叶途飞任凭张罗辉摘下了那玩意,回答道:“这个啊,叫防毒面具!”
叶途飞和张罗辉同时大笑,笑着说道:“真像只猴子!”
小山浩二低下了头。
山下敬吾一边思考一边作答:“这枪声显然不是枪毙赵把头的,否则的话,叶途飞的山寨里的那把火也烧不起来。高桥君,我认为昨晚的那一声枪声,可能是走火,也可能是叶途飞在打猎。”
高桥信微笑着听完了赵合康的一堆质问,随后解释说:“赵先生误会了!之所以没有执行预定计划,是因为昨晚上出了一些意外,赵先生应该心知肚明啊!”
他们俩很想上山一看究竟,但又考虑到自身的安全问题,矛盾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安全第一。就这么回去交差也说得过去,干嘛非得把自己逼到危险境地呢。
凌晨五时整,那两名留守监视的日本特工发现了山上的浓烟和隐隐若见的火光。
叶途飞哧哼一声,道:“不信你就戴上去试试?”
叶途飞接过面具,道:“还记得一年前咱们在凤凰顶的那一战么?要是当时弟兄们手上都有了这玩意。。。”
高桥信立即叫来了小山浩二。
张罗辉哈哈大笑,道:“这玩意还防毒面具哩!?你当兄弟是三岁娃娃,说逗就逗啊。”
几分钟之后,赵合康出现在了高桥信的面前。
山下敬吾急于知道答案,他拦住了前来报信的手下,在高桥信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山下敬吾道:“不管是走火还是打猎,我认为,这些都不会影响高桥君的计划的,现在,最关键的一步已经成功了,赵把头放了那把火,一定不会逃脱叶途飞的掌控,他会按照高桥君的计划向叶途飞如实交代的。”
第二天一早五点钟整,郭忠林张罗辉带着十多名兄弟在寨子四周生起了几十个火堆,若是从远处看来,这火光的效果和寨子被烧却也相差不多。只是这用来生火的木柴可能有些问题,各个火堆都升腾着乌黑的浓烟。
不等张罗辉叫嚷完,郭忠林也嚷嚷起来:“咱们忠义堂的弟兄可都是管六爷的吩咐当圣旨的哦,你灰骡子敢打破这规矩,抗旨不成?”
果不其然。两个小时后,当高桥信和山下敬吾刚刚端起早餐的碗勺时,手下人来报,说赵合康赵大把头求见。
赵合康坐下后,重重地叹了口气,道:“高桥先生,您可是把我给害苦了!那叶途飞是盏省油的灯吗?你们就这样把我卖给了叶途飞?这不是分明让我去送死吗?”
听到叶途飞这句话,张罗辉和郭忠林几乎同时夸张地叹了口气。
叶途飞道:“正说这事呢,我让灰骡子带人做上一批防毒面具,你待会给他支点大洋,好去备点材料。”
“你见到他了?”
张罗辉见到了,好奇心大发,伸手去摘叶途飞带的那玩意:“六爷,你这戴的啥玩意啊?”
赵合康心头一震,慌乱之色在脸上一闪而过,随即镇定自若地回答道:“昨晚我在房间里一个人呆了一整晚,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真不知道!”
高桥信摇着头道:“怎么能一样呢?假若赵把头便是昨晚暴露的,那么叶途飞为什么还要放过我们的特工队呢?”
张罗辉却睁着一双茫然的眼睛,问道:“六爷,你让我办什么事啊?”
“是的,只响了一声。”
最终,高桥信接受了山下敬吾的要求,道:“那好吧,就把他带过来吧!”
叶途飞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明一早,按赵合康跟高桥信约定的点,在寨子四周放上几把火,动静闹大些,让那些日本特工看个清楚。”
山下敬吾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想小山君所说,赵把头一直呆在房间里,根本没有暴露。”
张罗辉撇了嘴吧,道:“他要是敢刁难我,六爷,你可不能拦着我啊!”
高桥信道:“我说过这么一句,当你面对一个高手的时候,他的任何一手棋都要引起你的足够重视,高手的看似不经意的一手棋,往往都是在给后面的杀招做准备。”
叶途飞却一脸严肃,道:“你还别说,这郭老二的建议还。。。”
下了山,自认为安全了,队长小山浩二留下了两名队员继续监视叶途飞部,然后带着其他队员,按照高桥信的指示,去了贾家汪。
高桥信正色道:“不排除这种可能!”
高桥信笑着将赵合康让到了餐桌旁坐下,又吩咐给赵合康添了碗筷,道:“别着急,我们边吃边说。”
“高桥先生,山下太君,你们,哎!你们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他担心再跟叶途飞打照面会承受不住压力,所以就没有出去吃晚饭,一直呆在房间里。”
听到这个消息,高桥信微微皱起了眉头,指示说:“把他带到客厅去吧,等我和山下君吃过早餐后,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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