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了大部队之后,叶途飞对彭友明说:“调转方向,向贾家汪进发!”
打定了主意,彭友明向队伍下达了指令。
叶途飞很担心李忠云产生托大的思想,自以为能一口吃了对方,但打起来才发现,自己的嘴巴不够大。
战斗打响后,叶途飞带着冲锋队喊得够响,但是冲起来却不是那么坚决,往往是横向冲出来三五个,换了个掩体便消停下来。
叶途飞拍了拍韩鸿勋的脸,说:“老韩啊!你这张脸长得原本就够难看的了,可我今天还要再给你留个疤,真是对不住了啊!”
这让对面防守阵地上的小日本恨不能理解。
只是在叶途飞掉头返回的时候,高桥信还自信满满地在他预想中的叶途飞的前面候着,直到两个小时过去,仍旧不见叶途飞所部的信息,高桥信才发现了问题。
而此时,叶途飞所部已经接近了贾家汪。
叶途飞对李忠云有些不放心。李忠云连队的特点是枪打得准,但是,在穿着皇协军衣裳的小一年时间里,李忠云连队就根本没打过实弹,这枪法若是练到了叶途飞这种境界,或许不是什么问题,但对于连队大多数战士来说,近一年没有实弹练习,仅靠平时的空枪训练,难免会出现手生的问题。
李忠云的说辞惹恼了韩旅一团和卫向东大队的弟兄,两方即时联合在一块,对李忠云展开攻击。
叶途飞觉得无趣,不再搭理军医,从挎袋里抓出一把子弹,用军刺将弹头卸掉,然后把子弹中的火药倒在了韩鸿勋的额头。这样搞了三颗子弹,在韩鸿勋的额头上堆起了不小的一推火药。
叶途飞拿着石子摆放出他们之间的位置关系,又说:“只要高桥信的重兵做横向移动,那么我们就等于自投罗网,主动跳入高桥信的包围圈。彭书记,现在我们反向行动,高桥信要是仍旧想包围我们,那么,他的重兵就要从这儿迂回,算下来路程要比我们多出一倍,就算小日本的机动能力比咱们高,但是想在我们前头截住我们,就必须抛弃掉火炮。”
叶途飞长吁了口气,对闫希文说:“好好躺着别动,过几天就没事了。”闫希文此时虽然虚弱,但神智还算清楚,他想对叶途飞说话,叶途飞赶紧制止,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好了,好了,别说话,啊!”
这时,韩彭所部的战士们也都脱掉了衣喝了点烧酒吃了点食物。体内有了能量,人的精神就不一般,寒冬下,虽然战士们仅着单衣单裤,但感觉上要比刚才好多了。
被击毙的日军小分队大约有二十余人,李忠云收拾了他们的枪械和物资,就要准备撤离。叶途飞却拦住了大伙,说:“那他们的衣服也扒下来,给那些兄弟穿上,好歹也能挡挡风。”
解开了韩鸿勋额头上的绷带,叶途飞立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对着那军医招了招手,待军医凑过来,叶途飞指着韩鸿勋的额头说:“这可不是简单的皮肉伤!伤到了额骨了,你看到了没?这是骨缝中的小动脉断了,你只知道包扎止血,那小动脉缩在骨缝中,你怎么能包的住呢?”
以零伤亡的代价全歼日军四十七人,这个战绩大大鼓舞了队伍的士气,同时,叶途飞也获得了所有人的尊敬。
闫希文被一颗三八大盖的子弹在右胸上穿了个窟窿,好在是近距离被击中,弹头在闫希文的体内未形成翻滚,更幸运的是,因为医救及时,闫希文甚至没有产生肺大泡等并发症。
待到小日本反应过来时,叶途飞的冲锋队已经冲到了面前,接着便是屠杀与被屠杀的关系。
转身又看了韩鸿勋的伤,韩鸿勋的额头包缠了厚厚的绷带,但仍旧无法止住血流。因失血过多,韩鸿勋已经陷入了休克。
叶途飞被吵得很无奈,只得对三方均作出妥协,“你们三方各选出十名队员,和我组成冲锋队,其他人就地掩护。”
“我是o型血,军医,抽血输血你应该会吧!”面对叶途飞的问话,军医连连点头。
叶途飞抬起脸盯了那军医一眼,目光如剑,将那军医吓得打了个激灵。
做出了这个判断,叶途飞放心下来,同时也放慢了速度。等他赶到现场的时候,李忠云他们刚好打扫完战场,看到叶途飞走了过来,李忠云顺手丢过来一盒罐头,说:“六爷怎么过来了?对兄弟不放心?”
叶途飞检查了韩鸿勋和闫希文的伤势。
等到多达五百毫升的鲜血输进了韩鸿勋的体内的时候,韩鸿勋苍白的嘴唇终于有了些许红晕。
彭友明想说些什么,但没能来得及,叶途飞已经走了。
平均下来,冲锋队的队员一个人还没打出两枪来,小日本就全报了销。
韩鸿勋旅的一团长郑大柱重伤身亡,一团剩下的弟兄们吵着要为团长报仇。而卫向东则重新振作起来,坚决要求由他的大队担任主攻。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