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信的嘴角再次抽动,他说:“我要的不是击溃,我要全歼他们,一个不剩的全歼他们。”
高桥信的脸色非常平静,他问道:“守军的伤亡情况如何?”
五分钟后,总攻开始了。
卫向东看着高桥信,使劲地点着头。
“这么容易?这么简单?日军不是驻扎了三个中队的守军吗?将近六百人的日军就这么轻易地战败撤退了?”叶途飞一连串地向自己提出了种种疑问。
“高桥君,除了松本联队的第一包围圈,我们还有福田联队和中增大队组成的第二第三包围圈,支那人除非是长了翅膀,否则,是断然不会从高桥君布置的铜墙铁壁中溜走一个的。”
也许是老天爷被彭友明坚定的信念所感动,正月十三的夜里,一场寒流突袭而来,满世界的泥泞在很短的时间内全然不见了。
战斗展开后,韩彭两部的进攻非常顺利,不过才十多分钟,便突破了日军的两道外围防线,同时,叶途飞部也取得了奇兵的效果,一路攻击过去,几乎没遇到什么麻烦便突破至日军主防线的背后。
三方几乎是同时发出了信号,示意另外两方,我部已经完成第一阶段作战目标,到达了总攻位置。
高桥信的嘴角微微一颤,说:“代价不小啊!他们都安全撤离了吗?”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原本以为是一场艰苦困难的攻坚战,结果却是日军的一触即溃。总攻只进行了五分钟不到,三方便胜利会师了。
高桥信摆着手说:“你还真说错了。做贼心虚这个词说的还真有道理。我当时啊,手脚都不听使唤,软的!”
彭友明做出了最后的决定:“所有作战单位依托日军阵地,迅速布置对外防线,卫大队长,你安排几个人,跟着我们一块去高桥信的住所,把那批宝藏给夺过来。”
韩鸿勋打断了叶途飞的分析,说:“叶老弟啊,那批宝藏你是亲眼看见过的,是不?这些日子里,日本人没有在你的眼皮子下把这批宝藏运走,是不?所以啊,管他什么阴谋不阴谋的,咱们先夺了那批宝藏再说。”
当晚十时,战斗打响了。
仰望着灰霾的天空,彭友明向老天爷祈祷,就让雪这么一直下着吧!他宁愿选择雪地里作战,也不愿在泥泞中冲锋。
韩鸿勋持反对意见,他说:“来都已经来了,好歹也要去看一看,即便小日本有所防备,但是想一口吃下咱们这三千多人,哼哼,除非他娘的小日本把徐州城的守军全都调过来了。”
叶途飞想了想,说:“以我对日本人的了解,不应该是这样。”
“不对!一定是个圈套!”叶途飞做出了最后的判断。
高桥信面无表情,他遥望着贾家汪的方向,喃喃说道:“只要有他在,一切就都有了可能,叶途飞,我真的不想你就这么被皇军杀死。”
一行人在卫向东的一队战士的护送下,冲进了高桥信的住所,一幢空落落没有任何活物的大院子。
当晚,雪停了。
彭友明赞同韩鸿勋的意见,说:“这半个月以来,我们对贾家汪及徐州地区的日军做了严密监视,没有发现日军大规模的调动迹象,以我的判断,就算小日本事先有了准备,其兵力也不过就是大队级的,想以这点兵力包围我们,一口吃掉我们,未免也太托大了。”
十分钟后,叶途飞所部也投入了战斗,他们自营地为攻击起点,和韩彭两部相互呼应,对日军形成内外夹击,三面包抄的进攻态势。
高桥信说:“那可不是?于是我就拿了几瓶中国好酒去了。你们知道的,日本人平时喝的清酒的度数是很低的,咱中国的白酒的度数比清酒要高许多,我拿去的酒啊,入口软绵,但后劲十足,呵呵,我们可爱的中佐不晓得这个道理,不多会就喝高了。”
“要不,咱们调整一下行动的时间?”闫希文向彭友明提出了建议。
叶途飞还记得高桥信的暗室所在,他带领着大伙很顺利地找到了暗室的入口。
停了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第二场大雪又赶来了,这一场比上一场还要大,而且气温很低。
叶途飞说:“这事我能理解,当初我身无分文的到了贾家汪,在贾大哥的羊肉馆里吃了顿霸王餐,事后跟几个伙计还有那个贾门的展金彪过手,就是你的那种感觉,心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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