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途飞乐了,天下还有讲这种道理的人。
卫大队长不发话,其他的队员又搞不明白这到底是咋回事,一个个傻不愣登的就这样看着张罗辉和石黑子干起仗来。
闫希文听了,大笑不已,好不容易停下来了,见叶途飞一张口,又再次大笑起来。一连倒腾了好几个来回,闫希文终于笑得没了气力,指着叶途飞喘着粗气,说:“你,你,你还是那个威震二郎山的叶六爷吗?”
石黑子皮糙肉厚,挨了张罗辉的拳脚都没多大事,可屁股上挨了叶途飞的一土疙瘩竟然受不了了,一个趔趄,差一点摔了。
叶途飞笑了,露出了孩子般灿烂的笑容。
叶途飞点着头说:“我知道,雪萍她也是。”
叶途飞笑了,随手从地上捡起个土疙瘩,看似不经意,其实却是手腕暗暗使力,就那么一抖手腕,土疙瘩飞了出去,正中石黑子的屁股上方的尾椎处。
闫希文说:“是的,我,雪萍,以及苗振宁,哦,就是你看到的雪萍的丈夫,我们都是打入国民党内部的地下党,其实,我和雪萍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但是,为了掩护自己,雪萍才管我叫表哥。同样,苗振宁也不是雪萍的丈夫,他们所谓的夫妻关系,也是一种掩护手段。告诉你吧,苗振宁的妻子叫李慧,现在啊,人家真正的两口子正在延安恩恩爱爱呢!”
“好了,我呢,就好人做到底,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
石黑子一听,气大了,心想你个汉奸皇协军竟然敢对俺们八路不敬,看俺怎么削你。这么想着,卷起了袖子就顶了上来。
叶途飞大笑。
卫向东说:“那得靠您的帮助。”
这时,叶途飞也被解开了束缚。
到了耿集镇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偏南了。
闫希文夸张地咧开嘴表示太痛,等叶途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了手,闫希文才说:“组织上安排她继续到徐州地区来工作,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能见到她了。”
在闫希文的再三追问下,叶途飞终于说出了原因。
卫向东只有陪笑脸。
叶途飞笑着回说:“在座的都是明白人,高先生,您就别再装了。”
高桥信莞尔一笑,说:“风声的确是我故意漏出去的,就是希望你们能知道,因为这件事,我是吃不想睡不着啊!”
进了镇子后,卫向东带着叶途飞三人来到了他们大队的大队部,在那里,叶途飞惊喜地看到了一个老熟人,闫希文。
张罗辉这时却支吾着说他就不参加了,在卫向东的再三追问下,张罗辉才说了实话,原来是石黑子要单独请他给他赔罪,他早点时间就答应了石黑子。
一路上聊着,说着,笑着。卫向东的队员们也渐渐明白了这三个肉票原来都是自己人,是为了搭救彭书记而故意被他们绑的肉票,心里对这三人多了许多的感激和感情。
“雪萍她,”闫希文刚提到欧阳雪萍的名字,就被叶途飞一把抓住了肩膀,然后就听到叶途飞急切的声音,“雪萍她怎么啦?”
卫向东高兴之余,赶紧吩咐伙房弄几个好菜,他要好好地招待招待高叶张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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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途飞的眼睛里露出异样的光芒,“快说!”
高桥信苦笑着,说:“老大一把年纪了,能好么?”
又喝了几杯,高桥信说:“你们要想点办法才是,不能让日本人得了这批宝贝。”
卫向东思索了一下,回答说:“今年是第十一个年头。”
入夜后,留在徐州城传递肉票的兄弟回到了耿集镇。
卫向东扶着高桥信下了骡车,说:“六爷说让他俩活动活动,您别管,哦,您还好吧,没事吧?”
卫向东又说:“我约小日本在紫庄交换人质,那地方没有山也没有林子,小日本做不了手脚。”
高桥信缓缓地摇头,说:“小卫是他自己争气,没跟着我走歪路,说这话,还真是要感谢你们共产党啊!”
高桥信脸色微微一变,说:“这件事你们也知道了?”
叶途飞问:“为什么?”
石黑子回答说:“你要是能把我打趴下,俺就跟你扯平。”
惊喜只是短暂的,短暂的惊喜之后,是叶途飞的郁闷和烦恼,因为见到了闫希文,就自然想起了欧阳雪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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