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啥要装不知道呢?”
“让你们团殿后,其实不是你们师部的决定,是长官司令部的决定。”
弟兄们仍然聚集在叶途飞的宿舍,包括张罗辉在内,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的主心骨。
(上榜三个小时,成绩尚可,自即日,一日三更,以回报各位的支持和编辑大大的提携。老烟再此叩谢!)
沉静了片刻,欧阳雪萍先开了口。
张罗辉率领一营坚守牛头高地,三营、四营两个营坚守牛背高地,他自己率领二营作为预备队,防守牛屁股高地。
张罗辉对刘玉杰有一百个不服气,但对叶途飞却有着成千上万个钦佩,他立马听从了叶途飞的意见,不再和刘玉杰做无谓的争辩了。
“对了,我听说你们团担任了拖后掩护的任务?”
“哦,没什么,眼睛进沙子了。”
闫希文笑了,说:“有关系吗?国难当头,是国民党也好,是共产党也罢,其目标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抗日。叶六爷,你是个有良知有血性有能力的年轻人,中国的抗日事业需要你,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需要你。”
“哦,幸亏我来了,找我有什么事么?”
二人就这样对视着,足足对视了一分钟之久,对视中,二人的情感急剧升华,叶途飞倾尽了全力才勉强控制住上前抱住欧阳雪萍的欲/望。
那一刻,一股酸楚拥上心头,叶途飞差一点泪奔。无论是接受命令还是拒绝命令,他和欧阳雪萍的缘分都已经尽了。
刘玉杰摆了摆手,说:“咱们的任务是务必坚守至十九日,据可靠情报显示,日军将于今晚,最迟是明日凌晨,到达卧牛山一带,也就是说,最迟明天凌晨,日军就会向我卧牛山阵地发起攻击。诸位,我们要在这座秃山上坚守两个昼夜啊,怎么坚守?只能是寸土不让,寸土必争啊!在牛头高地放两个营?若是被日军突破了,我又拿什么来和日军拼下去呢?”
接近零点的时候,叶途飞回到了军营。
接受命令,就是做炮灰,就是领着弟兄们走向死亡。
他想起了当初在二郎山时张罗辉的表现,这个像头骡子一样蠢倔的兄弟,为了完成任务,明知是全军覆灭的结果,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冲向了日军。
“长官司令部?”
“我不装,你怎么会乖乖地给我讲故事呢?”
“我知道你们部队的番号,等医院安顿好了,我给你写信。”
拒绝命令,就是当孬种,但可能保住弟兄们的生命。
当叶途飞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很犹豫。
一个小时后,叶途飞见到了欧阳雪萍为他引荐的那个人,长官司令部的上校参谋闫希文。
第二天一早,五战区各部队开始实施战略转移,而258团和大部队相向而驰,他们的殿后坚守阵地是徐州城西北侧的卧牛山。
“嘿嘿,其实啊,我要是以第一人称来给你讲故事的话,会更精彩的。”“尽骗人!”
在犹豫中矛盾着的叶途飞漫无目的地在街上瞎逛,竟然不自觉地来到了总医院。巧的是,欧阳雪萍似乎知道他要来似的,一个人站在总医院的门口在等他。
“我刚才去总医院了,我去看了冯老大,我把咱们的情况跟冯老大说了,冯老大只回答了我一句话:大丈夫该死吊朝上,不死翻过来。你们都知道,冯老大失去了一条胳膊,我相信,冯老大即便只用一只胳膊也同样能把小日本给干趴下喽。”叶途飞不紧不慢,拿二郎山一战的战斗英雄冯忠梁作为了开讲的引子。
“途飞老弟啊!不要这么拘谨,啊?呵呵,你上次在授奖仪式上的气势到哪里去了?对了么!是个英雄就要不拘小节,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呀?”
叶途飞突然盯着闫希文看了足足有半分钟,然后一字一句的问道:“你们莫非是共产党?”
“你不相信么?”
“一开始就知道喽!”
情感告诉他,他应该以弟兄们的性命为重。这帮弟兄刚从鬼门关爬回来没几天,却要再度回去,他叶途飞不忍心。理智却给他提出了相反的意见,军令如山,既然穿了军装就是军人,军人必须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咯咯,当然知道,大名鼎鼎的叶六爷,谁不知道啊?”
“我等了你一个小时了。”
“嗯,好像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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