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帝辛商容大喊,猛得收神,不由得看向墙壁,脑间顿如炸雷一般:
姬昌深知众子癖性,伯邑考、姬发两人虽有贤名,却都是近利之人,惟有三子姬旦,一直不语,却深得喜爱,这边两人无论何人登基,必有一死一得,亲兄不睦,却是西伯侯最不想看到的。
“你且这般如何?”那美道人,缓缓舞动,手中却持一支金笔,轻轻伏在张帝辛耳边说道,“这便予你如何?”
张帝辛早先安排众人将女娲宫修饰一番,却也未想如此精致,富丽堂皇便是龙德殿、显庆殿也难以比及,忽一阵狂风,卷起幔帐,现出女娲圣像,容貌端丽,瑞彩翩跹,国色天姿,婉然如生;真是蕊宫仙子临凡,月殿嫦娥下世。
众人听西伯侯言语,具是随声附和,一旁张帝辛冷眼而观,暗中算计,顿时计上心来,行走至姬昌面前道:“云中子道友与雷震子有缘,贫道却是与你有缘,你可知此次朝拜,诸多不晦?”
若是来,便来吧,张帝辛心神稍定,便往女娲殿中走去,却见殿中华丽,五**妆,金童对对执幡幢,玉女双双捧如意。玉钩斜挂,半轮新月悬空;宝帐婆娑,万对彩鸾朝斗。碧落床边,俱是舞鹤翔鸾;沉香宝座,造就走龙飞凤。飘飘奇彩异寻常,金炉瑞霭;袅袅祯祥腾紫雾,银烛辉煌。
“如此甚好,也了了贫道择名之苦。”云中子微微含额说道,手中施法,朝雷震子一点,便一道紫光落入眉心中去,“如此便多谢贤侯,贫道这便告辞,若是有缘,他日再见。”
那美道人身形一闪,落于张帝辛身后,身子一晃,便消失了身形,张帝辛眼中一道精光闪过,却精致走向墙前,在侧墙壁上,挥毫泼墨!
这……张帝辛一听着话,便不由皱眉,自己事先只是安排五鬼散,用来欺骗众人,以显天恩浩荡,大商永兴,却根本未让五鬼言语!
张帝辛刚刚回复的清明,瞬间便消,只觉脑中一片浑噩,手足更不受控制,好似木偶一般,竟是缓步上前,对众人说道:“取笔墨来!”
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
却说云中子所灭之人,在通天神火柱下化为飞灰,黑灰经风一过,便升腾起一束火焰,那火焰缓缓跃动,竟化出一人形模样,正是先前那名红衣女子:“这道人好生厉害,若不是我有秘法,今日怕是休矣……”
侍驾不知天子欲何,更不敢忤逆,只能匆匆取来献上,张帝辛手持紫毫,心中大叫不好,便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动笔,那美道人眉头紧皱,心道却不料此人间天子如此心性,看来还需费些功夫。
那美道人一见如此,竟是缓缓落下身来,衣袖飘扬,在近处缓缓而舞,一移一动,尽显妩媚之色,一颦一笑,皆是万古柔情,张帝辛用心克制,便是将舌尖咬破,也无法逃出幻象!
若顺天意,便有善果,张帝辛心中叨念此句,私下甚是不愤,若顺天意,岂不要做几年败家天子,然后落到摘星楼**下场,白白葬送了成汤六百年基业,做了那千古罪人,受尽世人唾骂。
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女娲像前,便是一金**,张帝辛依礼跪拜于下,口中诵祭祀之词,四面诸侯,也纷纷跪拜下来:“成汤承蒙天恩,享六百天下福缘,娘娘圣德无量,天下万民,皆尽心尽孝,恳请天恩再赐,佑我大商……”
“若是无为,这天下将是如何?”无为而治,顺天从命,岂不是让自己认命,张帝辛听之便恼,抬头问道。
大军之后,八百诸侯一律黑马缓行,还未祭拜,手中便燃起手腕粗新香,一路缭绕而行,行之不久,便见古灵山中,一顺白玉石阶,直通女娲庙中,天子拾阶而上,走九百九十九道台阶,方至女娲庙门。
自己万般防范,却不料这亵渎之诗,终究还是提了!
这一抬头,张帝辛便感一阵木眩,眼前凌站一人,便是沉鱼落雁、闭月羞,都不足形容之美,倾国倾城、国色天香都稍逊三分,那种美难以描绘,更生一种诱人之美,看之一眼,便再舍不得离开!
不好,上当了!张帝辛暗叫不好,这边杂念却蔓生开来,犹如滔滔江水,一发便不可收拾!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