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仲一听此言,自知此事不可多闻,也不再下问,眼睛望着张帝辛却不由一怔:“殿下何时修炼,竟已至化神之境?”
翎羽舞动,彩光闪耀,张帝辛四肢百骸好似贯通一般,难得通透,身子置身空明之间,回望竟可自视,全身经脉、调理,悉数现于眼前,便是每次一心动,亦是清晰微末……
“吾此去甚久,此翎羽便做信香,燃之,一时三刻必到。”张帝辛眼见桌边一尾碧羽,持于手中,却有一抹清凉,“他日登基,贤弟便与我一同上去!”
“斯人如此,夫复何求!”张帝辛不由喟叹道,嘴中更是唏嘘,“若孔宣知是逆天道,不知作何感想,此一事,却已把他拖下浑水。”
张帝辛点头称是,将虎魄收于手中,心惊之余,更多了一丝欣喜:“此番多谢孔道友指点,虽无师徒之名,却有指教之实,还望不弃……”
自封侯归来,西伯侯便有意疏远,平时更是少有问话,姬发虽然不说,心中却难免不满,听侯爷问话,悻悻答道:“父王大才,想必已有知晓,儿臣若多加揣测,岂不扰乱众听。”
孔宣听张帝辛言语,先是一愣,思索良久,却终究没有开口,只拿起虎魄,在手中缓缓而动,每动一下,便是一阵空蒙氤氲,一阵氤氲,便是一片空间震动。
好一个孔宣,好一个重情重义的第一人!张帝辛读到此处,便心感惭愧,结交孔宣,虽无恶意,却始终是另有居心,与之相比,终是落下三分!
“报,殿下!闻太师求见!”下人话未说完,闻仲便大步流星的走入宫中,也顾不上施礼,直接开口道:“我观天色明暗非常,却不知寿王宫出了何事?”
那物全身通透,骨骼清晰,本是虎身,却生了一张龙头,背上虽有虎纹,遍体便是鳞片,一出现,便是金光闪耀,光彩耀人。
“顺天之命,万世永昌?”西岐城内,一老者手持告示,扔之于地,“你等观此事如何?”
“恭喜殿下!此是天将祥瑞啊!”忽闻有人大喊,张帝辛才注意到跪拜一旁之人,臃肿的身材,都颤抖起来,又大声道,“此漫天辉煌,四面皆彩,当是大吉之兆啊!”
“此人恐是妖族大圣,想必隐匿,一时兴起便将虎魄予了殿下,此物之缘,却是妙不可言。”孔宣见张帝辛眉头紧皱,在一旁安慰道,眼中却紧盯着虎魄,此内似蕴藏大力,恐怕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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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帝辛手持信笺,踱步许久才将其读完,看桌上金砖、九龙神火罩,心中自是感慨良多,此人忠义,便是卖了这条性命,也要交定!
“这……”张帝辛不由重新审视这旗,此物怕是所来非凡,当下收起,手持虎魄道,“孔道友,却不知此物当如何使用?”
玄仙一流,张帝辛听此四字,眉头更加紧缩,如此修为的仙人,整个封神世界,恐怕也找不出几个,这人却又为何相助自己?
孔宣闻言,却道繁琐,弹指一挥,便落下三杯仙酒:“天地在上,今孔宣与太子,便结成异性兄弟,望上苍垂青,愿吾永结。”
“禀父王,此流言尔,帝乙圣君尚在,传太子登基,恐非善解,怕是旁人所为。”台下一人,身长七尺,面如白玉,亭亭而立座旁,“若是多了一个反上之名,便多一个勤王之机。”
“此事稍后再提,倒是登基之事,还请太师多加在意。”张帝辛故作而言他,闻仲乃是三朝老臣,自知君王之事,不可多得听闻,急匆匆告退而出,安排登基事宜。
孔宣话毕,张帝辛便觉脚下一空,眨眼之间,却在半空之中,身下一片彩色光晕,光晕中生出数道翎羽,却如眼睛一般,栩栩如生。
“多谢殿下!”费仲自是叩谢大恩,欢天喜地抱起木盒而去,待他离去,张帝辛才缓缓而言道:“此事非常,乃是仙人之战,却也是五光之色,若好利用,便是天赐之名。”
只要舆论制造完美,谁人知道真相,纵使仙人大战,也能说是祥瑞落地,众人所见之物,不过表象尔!
不知过了多久,张帝辛才睁开眼睛,一动身形,便是一声声清脆鸣响:“多谢贤弟!”
“吼!”一声吼叫,竟是似龙似虎,声音虽弱,威势却大,一甩龙尾,挂于那物身后,尾翼之上,便是一抹殷红,霎时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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