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道人微微一笑,却见远处微子启、微子衍面色变化,方才张帝辛隐匿袁洪,两人具是看到,此时若是说出,必能陷张帝辛于死地,故而面露非常之色。
那人挣扎着,口中支支吾吾,所出之声,却是听不真切!不说,身为特警的张帝辛什么犯人没有见过,当下手脚齐下,一顿暴打!
慈航真人见闻仲赶来,脸色顿时变了一变,再后来听闻仲对张帝辛口称太子,面色也柔和了起来,慈航道人虽是方外之人,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虽然修炼,可也算是大商子民,所以对于人界帝王,也不好多有失礼:“说来惭愧,贫道久居深山,许久不曾出世,还请太子见谅。”慈航真人口称惭愧,脸上却没有丝毫惭愧的意思,张帝辛知道此人不善,施礼道:“原来是原始圣人门下慈航道长,今日一睹仙颜,也是小王之幸。”
“杀!”听得一人大喊,众黑衣人皆冲向前,张帝辛长刀一甩,最前一人,直接被长刀钉在树上!
一路砍杀,张帝辛手中的长刀已是凹槽无数,与其说手中一把长刀,倒不如说一把铁锯!
“还愣着干什么,收押!”张帝辛大喝一声,把手中之人,直接扔在士兵脚下!
“多谢太子救助,他日必当厚报!”袁洪此时现出身来,在张帝辛面前拜了三拜,有冲闻仲施了一礼,朝西方遁去。
方才士兵早已看呆,众人跟随闻仲南征北战,武斗场面,自是见过无数,却没见过张帝辛这般雄武,一人独战数十人,这是何等武力,简直天神也!
黑衣人见帝乙走脱,自是恼火,又听张帝辛口称父皇,更是齐齐举刀相迎,张帝辛单手勒马,黑马飞扬,凌空便是一刀!
“陛下正值壮年,怎么如此说话!”比干在一旁急忙回答道,听到此处,帝乙却是缓缓摇头,目光望向闻仲。
“不好!”闻仲一拍脑门,招呼墨麒麟而过,狂奔而出,张帝辛一听心中也是一阵猛得不安,帝乙虽然不是自己的父亲,可却是这世上唯一没有还己之人的人,也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那黑衣人却仿佛不知痛一般,任由身上血流如注,依旧砍杀张帝辛!死士!张帝辛原以为这种没有痛觉的东西,只出现在小说当中,却没有想到今日竟能亲自碰上!
这般行径,有怎么配得上“慈航”二字,更是不知,后世又如何把道人描绘得救苦救难!
闻仲自之帝乙年老体衰,今日又受如此重伤,恐怕是命不久矣,这是命数,怕是无法改变,只是看着与自己亲近之人逝去,心中却如何也不是滋味:“陛下珍重龙体,千万不可再出此言。”
直至把那人打晕,张帝辛也没收到任何效果,心中还以为古代人就是嘴硬,什么秘密都能保守,查看之后才知道,黑衣人的舌头,已经尽数被割!
且说帝乙的马匹见白猿受惊,竟是一路狂奔而去,此时已不知四方为何,便是迷失在梅山之中,四面安静,更是危机四伏,不知何处而来的黑衣人,已经追了他一路!
张帝辛自知以前对两位夫人多有冷落,见到两人伤感,心中也是感觉愧疚,既有夫妻之名,自己却这般暴殄天物,着实是委屈了两人,当下拉住姜文蔷的手:“倒是辛苦两位贤妻了。”
张帝辛心急一路狂奔,竟是没有注意身上的伤口,胸前、臂膀之上,两道数尺深的刀口,彼时鲜血已经浸透了衣衫。
“闻道友可知白猿去处?”慈航道人似是心急袁洪行踪,也没太过在意微子启、微子衍两人动作,便开口问道。
张帝辛转过头来,眼眸阴冷的望着微子启、微子衍两人,心中恨意更加一分,这两人不杀之,便如毒蛇在侧,难以安睡!
张帝辛一见两人形状,心中暗叫不妙,好在杨任渐渐的隐到两人身后:“那白猿甚是可怖,两位王兄方才被吓不轻,这厢失态,在真人面前失理了。”
自从嫁给寿王以来,寿王从未说过如此的话,姜文蔷一听,心中自是感动:“殿下如此……真是……真是叫妾身好生欢喜。”
帝乙失血过多,此时已是衰弱至极,闻仲见天子如此,也不敢多做停留,腾云便走!
“你们是谁!”帝乙喝道,肩膀之上,此时已是数到血口,冠冕也不知丢与何处,整个人甚是狼狈。
张帝辛随手抓过一人,扯下蒙面:“谁派你来的!”
“你们不必安慰寡人了。”帝乙听之却是摇头,望着台上微微烛火道,脸上浮现一丝倦意,“寡人自知寿命无几,怕是时日无多了,若立储,还请两位皇兄多多辅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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