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为何？

原本只是想让作为学姐的雏灵给苏凡上一课，现在看来，倒是苏凡给雏灵上了一课。

也不对，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而已，之前明明还天真地以为自己死了，为什么突然会变得那么冷静？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洞察力？

原本她一直在担心，自己如果出全力的话，会不会令苏凡丧失了信心。可现在看来丧失信心的那个，或许是她自己才对。

果然，两息时间过去，苏凡的整理也告一段落，于是他说道：“你的破绽，在或者说你心灵术不合理的地方，在我看来，有两点。”

二！

“为什么？”苏凡的一拳，足以令钟灵儿受到不小的重创，一缕鲜血从她的樱桃小嘴旁滴落，满脸不甘、困惑地看向苏凡，不知道为什么苏凡会突然朝着她动手。

雏灵还没有回过神来。

雏灵愣了。

答案当然是不会。

“第一，天龙学院的入院考核我虽然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可我来到天龙学院也不过一天的时间，那还是我日以夜继从清风镇赶到这朝帝城的结果。一天的时间，发布考核通知都来不及，钟灵儿怎么会已经通过考核成为天龙学院的弟子呢？”

“为什么？”雏灵的声音，又一次在苏凡心底响起，这一次，不再像之前那样自信满满了。

四！

正跃跃欲试准备插几句话的夏几，被郭天龙横眉一对，便弱弱地耷拉下了脑袋。

雏灵的声音，没有再出现在苏凡心底，她在等，等着苏凡的解释。

没有人料到苏凡会对着钟灵儿出手，所以，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惊讶无比的神情，就连雏灵，也不例外。

砰地一拳，苏凡的拳头，砸在了钟灵儿的身上。

说到这里，苏凡停了下来。

然后苏凡的神情，陷入了呆滞，那一抹呆滞中，有些许短暂的喜悦。

“摧心掌”的掌力，在几秒钟之内，已经蔓延到了钟灵儿全身。

于是，雏灵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一切恢复如初，只是倒在地上的钟灵儿，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雏灵。

“啊…”苏凡一愣，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她似乎能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太一样。

自己在谈论天武大陆第一人的问题，而苏凡居然还在耿耿于怀自己之前对他的不信任，这个回答…倒是多少令得郭天龙有些意外。

要将内心控制得如此完美，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做到的。

这个少年，居然在第二战的一开始，就已经想好了作战的计划，将自己的“心灵术”都给算计到了？

雏灵。

于是苏凡便这么愣愣地看着钟灵儿靠近。

破绽…故意…

“你们在干嘛呢？”钟灵儿又笑，此时此刻，她已经来到了苏凡的面前，困惑地看着和他面对面的雏灵。

实力？她不相信苏凡的实力，已经到达了看穿自己心灵术的地步。

苏凡的内心，就如同一片湖水一样，雏灵进入了湖水之中，将湖水里面的内容一览无遗。

看到自己的死，会露出那么担心神色的苏凡会冷血么？

这是苏凡即将败北的征兆，就和之前那场战斗一样，他的失败，会在接下来的五秒之内发生。

于是，郭天龙心中开始默数。

可为什么苏凡能看出她的破绽？

但在苏凡的内心，她感觉到了另一层隔阂，像是一堵无形的墙一样，将她拦在了外面。

与此同时，苏凡出拳，撞击声和雏灵倒地的画面同时出现。

“我说过，刚刚只是大意了而已。”苏凡笑，他还记着之前要和学姐在进行一次比试的时候，院长可是一直不相信自己。

“你怎么会在这里？”苏凡好奇地问。

会么？

随着那娇弱身体的坠落，雏灵所在的位置，顿时化为了一片虚无。

夏几惊异得哇哇大叫，白眼也有些困惑为什么这次的结局有所不一样，至于郭天龙……

“看样子我还是看走眼了一些。”过了许久，郭天龙才满意地走过来，拍了拍苏凡的肩膀，笑道：“你成为天下第一的速度，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心性么？

甚至苏凡都能感觉到她声音中的那份局促不安。

苏凡赢了！

“天下第一？”夏几跳了起来，这个名号，可是能令他整个人都热血澎湃起来的。

”为什么？”雏灵继续不依不饶，声音又一次在苏凡心底响起，这是一分钟之内，雏灵向苏凡问出的第三句“为什么”。

在自己不看好他的情况下赢了。

就好像她在和苏凡这场比试中犯的错误一样，直接导致了她的败北。

她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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