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宫栖霞殿,三名玄真宫长老围坐一桌,桌上放着一面装饰古奥的铜镜,铜镜一面灰蒙蒙的,镜面上还带着一丝锈迹,似乎平平无奇。
当中一名白发披肩、额上点着一点嫣红朱砂的女子正揽镜自照,可她的眼睛却是紧闭着的,铜镜也并没有映射出她的倾世容貌。又过了一阵,她呼出一口浊气,淡淡地摇了摇头。
一名粗眉大眼的中年男子低声询问道:“上官长老,距离宁安事发已有七日了,难道还未能找到他们的下落吗?古宫主和苏子真的命灯灯火微弱,更遑论那天灵之子白渊了,在这么下去,找到他们的机会愈发渺茫了。你可否跟我们交个底,到底还要多久?”
“这些倒在其次,”另一名尖嘴猴腮的老人则道:“关键是古星辰当时带走了一颗玄真无极珠的子珠,那是我玄真宫道器至宝,若是让有心人留意到其真正能力,恐会引来无穷祸患,甚至是覆派之危!”
上官有琴闻言放下铜镜,依旧紧闭双目,扭头面向那名尖嘴猴腮的老者,淡淡地道:“古宫主把子珠带走之时,已经将之幻化成普世太平阵阵盘的模样,即便如今子珠破碎,我料到应是无虞被识破的,蔡长老不需在此危言耸听。”
蔡征心有不豫,冷哼了一声,“既如此,那上官长老倒是说说,古宫主他们三人身在何方?如今不但飞华张家的人对玄真宫发难,连易国王族也下了最后通牒,要是明日再不能给他们一个交代,哼哼,……”
上官有琴静静地摩挲着铜镜,并没有理会蔡征。蔡征见状,不由生气地要再行责难,另一边那粗眉大眼的中年男人连忙道:“窥月镜又不是万能,搜寻不到踪迹却也不能怪上官长老。当日天灵之子的消息泄露出去,损失最惨重的可是我们。要不是慑于易国和飞华张家有化神期老怪坐镇,我们也不至居于下风,被迫承担此责。”
蔡征继续冷笑,道:“黄长老,难道现在说这些有用?只有先找到了古星宸,我们才有机会还原当天的事实真相,才能了解到底是谁袭击了他们,又是谁在背后策划此事与我玄真宫作对,日后遭遇才不至于陷入被动。”
“噤声。”上官有琴道。
蔡征和中年男子黄仲昭心中一凛,连忙屏息看向上官有琴。
只见那窥月镜中灰蒙蒙的镜面渐渐发出柔和的亮光来,如同皎白的月光一般,光芒反射在上官有琴的脸上,使她原本就倾世的容貌愈加无暇,如盛开的白莲,高洁而不可侵犯。
看着这样的上官有琴,黄仲昭脸上不禁现出几分痴迷的神色久久不可自拔,就连那历经沧桑的蔡征,也有数息被她的绝世姿容所惑。
光芒渐敛,上官有琴额上出了一层细汗。
她道:“东面三千六百里,小镇,一户挂着酒旗的人家,有个刚出生的男婴,便是他。”
“什、什么?!”黄、蔡两名长老齐齐大呼出声。
黄仲昭还是有些不可置信,问道:“他?可是苏子真?”
上官有琴皱着眉摇了摇头:“是古宫主。”
闻言,两人又是齐齐面色一变。
“可是转世重修?”蔡征低声道。
上官有琴摇了摇头,“不像。”
黄仲昭脸色阴晴不定,在屋内释放了一个隔音阵,小心翼翼地问:“是、是那个吗?夺舍?”
“嗯。”上官有琴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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