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六套,不能再多了,你知道我家统共就那几口人。”丁万哭丧着脸。
“十二套!少一套都不行。”
“呃,这个,是不是多了点。”翻倍啊,早知道说要三套多好,丁万恨不得抽自己个大嘴巴子。
“什么?”大声,相当的大声,还是得理不饶人的那种。
你这是故意的罢,我的祖宗哎。丁万一阵紧张,赶紧撩起眼皮子偷瞄夏子伶,深怕冷不丁被他听见,麻烦可就大了。这小子现在果然得瑟了,居然让一个陆公子如此巴结。还有那个贵公子,气宇轩昂,一看就是不能得罪的。
唉,我也是苦命的人儿啊。丁万肉疼肉疼的接答:“是是是,就十二套。我的小祖宗哎,依你,都依你,可别再嚷嚷了。”
“哼。”陆千之从鼻孔里单发出一个音节,算是应了。只这一个音节的深意那就是包罗万象啊。
丁万拼命压下心底的恶寒,强颜欢笑。
这个时代虽然重文轻商,但商的地位比起黎民百姓来说,又高了一截。因此他敢欺负奴役,却没胆量得罪陆家。
上官月比较满意的用透亮的眼光扫了人群一眼。然后,将目光移向夏子伶。神情清秀,声音清脆。
这小子,果真与众不同。处理起事情来不仅游刃有余,得心应手,就连这态度,也是那么的高高在上,趾高气扬。叫人看了就喜欢,喜欢什么呢,他也说不上来。
感觉到有人在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目光注意着自己。
夏子伶俏然一笑,上前行礼。
“夏子伶见过大人。”
“嗯。”上官月冰颜如玉,只一双若即若离的眸子盯着夏子伶那双清亮细长的眼睛,暗自吟哦:重阳过后,西风渐紧,庭树叶纷纷。朱阑向晓,芙蓉妖艳,特地斗芳新。这少年,明明是个年少郎君,偏偏每次都带给他一种异样的感觉。
身长如玉,肌肤胜雪,神情倨傲,眉头绽放盈盈笑意,明眸清亮玩瑕,连雪白的耳朵也偷偷染上一轮粉红。
这样的他更像一颗诱人的棉花糖,竟让上官月冰封已久的内心闪过一道微光。可他毕竟不是那种刚刚褪去稚嫩的毛头小子,虽然这个天朝也盛男风。可他并不把自己归类成这样的人,相反,他从来是怀着不耻的念头抵触那种男风行为的。
要命的是,这少年,他又是发自内心的喜爱。
还真是让人头痛呢?
上官月的心底忽然溢满了不安。
脑间飘过一张早役王妃的画像。那个温柔敦厚,性情好水的女人。却在最灿烂的瞬间凋落。
上官月凝眉敛眸,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傲慢弥漫开来,压的夏子伶几尽不能呼吸。
“上次的事情还要感谢大人,承蒙错爱,委以重托,小人幸不辱使命。”
对方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只一眼,就让夏子伶深深感受到了他们之间的差距。对方的身份赫然高高在上,高到自己需要皆力仰视,才在对方眼中投下一抹转眼即逝的惊鸿。
而自己,是将对方烙在心底的,像大海一样深。
这样的交集,有失公平。
透过上官月那双不怒自威,亲而难犯的眼神,夏子伶很快明白自己这是被人轻视了。土豪啊,看来是抱大腿的人抱多了。自恋狂,这病还真没得治。
夏子伶嘲讽的看了上官月一眼,扭头就走。
走出没几远,身后就传来大呼小叫:“喂,等等,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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