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当时我正在打扫卫生，她以为我是夫人，亲亲热热地叫了声‘伯母’，后来……”茹姨面带尴尬，“姨呢，也不是说这个姑娘不好，就是她心眼有点深，不实在。”

门外站着白墨。

纵然一开始是因为轻松，舒适，抱着玩的态度接近她，后来却在不经意间脱离了掌控，慢慢变化了。连邹辰自己都不知道白墨在哪里吸引他，让他甘愿一步一步沉沦。他想说，逗，炸毛，傲娇，小聪明……可这些都不是，好像心里认定了这个人，非这个人不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

“姨，麻烦您给我收拾一下房间的酒瓶子。”

沉默。

邹辰面色一变，赶紧拉着她进屋，触碰到她手，只觉得冰凉入骨，都僵住了。他胸口泛起一阵又一阵酸麻，才几天没见，她怎么尽会折腾自己。

“姨，”邹辰抬起头，“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还在想，手机已经有电话进来，那一瞬他内心涌上的是点点喜悦和忐忑。

“我初中经常带回家的那个女生，您还记得吗？”

白墨脸上迅速闪过一丝怒气，挣开手腕，平静地直视他双眼：“邹辰，我们分手了，记得吗？”

“外边那么大雨又不带伞。”

茹姨点点头，“你随便问，但姨没多少文化，或许帮不了你。”

“小辰，怎么了，是不是你和这姑娘闹矛盾？”

邹辰抓起外套就冲出门，不顾茹姨在后边喊，心里逐渐明朗，他终于知道那一丝不对劲究竟是什么了。

邹辰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公寓，心头一块大石落下，他要和白墨说清楚，他和韩小曼没有发生过一丁点关系，没有一丁点暧昧。

“知道什么？你在说些什么？”

刚关水，隐隐约约听到有敲门声，邹辰胡乱用毛巾擦了擦头，在腰间围着一条浴巾就出来开门。

他拨通了韩小曼电话。

几度的天气，她浑身湿透，衣湿答答地挂在身上，连发梢都冒着寒气，脸颊铁青，嘴唇还有点哆嗦似被冻得厉害。

邹辰的表情太轻松，和他那天的踟蹰完全不同，眼角叠起一抹笑意。每一次，他要敷衍她时都是这样的神情，一模一样，调侃的，漫不经心的。白墨坐在出租车上心里一直为他辩解，可不管怎么想，都无法抹去电梯录像只有业主才能查看的事实，也无法再否认，韩小曼去咖啡吧闹事，邹辰完完全全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如果不是这两天思维钻进了死胡同，被汪泉宇那番话弄得理智全无，他早该想到了。他太了解韩小曼了，如果是她的话，不可能拖到今天才把真相挑明，茹姨说得对，韩小曼这个人心眼太深，照着她的性子，如果自己真的上了她，她早把这码事做为要挟他的又一个把柄。

“你的是，小曼？”

“汪泉宇和我说的那些是你让他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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