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老师，我可能要学文。”

“第一次见有人敢这么跟蔡巫婆怎么呛声的，死定了死定了，她的铁面无私想想都可怕。”

白墨整个人就像处在空旷的铁皮黑屋，蔡舒的一句一句话宛若重锤般轰隆隆砸着屋子，每吐出一个字都会是一阵震荡。白墨胸腔隐藏怒火，她攥起拳头，拼命压抑着，理智宛若一片沉甸甸的乌云，火焰滋滋地吐着火舌，乌云却淅沥沥地落下豆大的雨滴，一点一点浇熄着火，泛起黑烟。

奥赛书已经塞抽屉底了，翻过两次，不想费太多时间在里头，她明白，问起学习是老师惯用的开场白，最后还是得把问题绕回去。

此时，她这么和佘清海说不过是搪塞之词。

蔡舒招招手，让学生先回去，她们拖着步子慢慢挪动，不断往角落里投来好奇的目光。

蓦地，这句话宛若划破长空的闪电，惊起一片响雷。

文科的东西不单单是记记背背，更需要悟性。理科不是，理科更需要一些逻辑思维，而且相对文科而言，数理化一些习题公式应用只要理解了，就能举一反三，文科却时时需要巩固记忆，费更多的精力。

佘清海深深吸一口气，惋惜地规劝：“白墨，你的数学物理很好，学理占有优势，相对的，你语文成绩很普通，几次考试都是这样。我记得开学的时候，你的计划是理科啊，怎么突然转变了，是不是最近有什么压力或者是有什么心事，没关系，你可以跟老师说说。”

高跟鞋滴答滴答落在地板，落在白墨胸口，蔡舒从自己的位置走过来，拉出一张旋转椅坐在白墨前。

听墙角的人被刀眼一扫，寒毛耸立，一溜烟跑了，还是小命要紧。

“老师在学校的贴吧里看到关于你的一些事情，”佘清海把保存的截图点开，他没有想过一向是自己眼中的好学生如此偏执倔强，一句话都问不出，“这些，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l中是禁止谈恋爱的，中学生守则里也明确提到过不允许饮酒，不允许出入舞厅歌厅等场合，我看了这几张照片的时间，大多数都是星期天晚上，你跟我请假的时候不是说自己要补课吗？”

学生群里，有一个熟悉漂亮的脸庞朝白墨冷嘲热讽地扬起嘴角，韩小曼趁着大家的注意都在别处时，悄然离开了办公室。

接着，蔡舒转向白墨：“我实话实说罢了，如果你没有做过这些事，又哪里来的照片以及录像呢？l中出了这么个丑闻，虽然和我们的管教密切相关，难道就仅仅是老师的责任吗？子不教父之过！”

办公室里依旧有很多人，几个老师都忙着给学生解答问题，佘清海的办公桌周围空空如也。白墨推门进去时，数十双目光蓦地聚焦在她身上，又若无其事地移开，眼角的余光不时朝她瞟过。

“佘老师，你这样不行，怎么能用处理迟到旷课那套法子来问她呢，这个学生从根本的品行上就出了偏差，小小年纪不学好，一个女孩子家不洁身自爱，没有半点矜持，到酒吧里和男人喝酒，传出去像什么话？！你以为人家认识你吗，不会，大家只会质疑l中，质疑我们怎么会培养出这样的学生？！”

“这算是婊.子立牌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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