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辰的手指停留在锁屏键上，按掉，几秒钟的时间，手机再次锲而不舍地闹起。

邹辰刚走过去裤袋就震动起来，他身体一僵，下意识地认为是白墨，从未觉得鸡鸣声如此悦耳。怀着几分愉悦的心情掏出手机，屏幕在夜色中显得很亮，韩小曼三个字出现在视线里。

“我们小区附近。”

邹辰僵住，“没吵。”

韩小曼闷声：“你带我去你公寓吧，家里边没有人，我真的很怕。”

邹辰加快了步子，一看见严扬露出一口白牙就憋屈，合着我们闹矛盾给你们当乐子使？

邹辰刹车停下来，“你说什么？”合着他办了好事却被坑了？

邹辰蹲了一夜，直到天亮才离开。

邹辰安抚性地拍拍她的头，自从两人上次在医院争吵后，他就很少再和韩小曼说话，也没有来看过老人家，一时间内疚自责全数涌上来。

切了电话，邹辰抓起外套就朝车棚奔去。

声音在愈来愈凉的晚风中，蝉鸣一般凄凉。

路灯也泛着凉意，小电驴开得很慢，在附近转了一圈后，就往老太太平时常去的地方驶去。这个点，街道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两人的目光像渔网似地抛洒出去，滚筒被风吹得迟缓旋转。

“她是老眼，又不会用手机，会不会出什么事？”

小电驴速度提到极致，一路穿行在汽车的夹缝里，左突右冲，连红灯都没等。见到韩小曼时，她捂着手机坐在小区门口的阶梯上，整个人都在发抖，脸蛋冻得发紫，眼眶里还蒙着一层水雾。这种焦急，害怕和担忧不是伪装的，真切得让人感到心慌。

渐渐冷静，白墨不是受不住刺激的人，她会一声不响地出门，他相信绝对不是因为帖子，韩小曼应该还说了别的，她到底说了什么？

除了愤怒，还有另外一种情绪，白墨的那番话句句戳着他心窝，他很了解韩小曼，做事从来不留情面，竭斯底里，鱼死网破，从始至终都是。邹辰睡不住了，套着件羽绒服就蹲在白墨公寓门口，也不进去，一支烟一支烟抽着，只是听着里边的动静。

邹辰点头：“是我不对，劳烦您看着她了。”

两人去了菜市场，又去公园，广场，脑子里能想到的地方全都走了一遭，依旧没见人。韩小曼彻底急了，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哽咽：“我应该早一点发现的，怎么办呐现在，所有地方都没有。”

“队长，你什么时候那么八卦了？”

邹辰两脚跨在地上，道：“上车。”

晚三准备下课了，老师在远处叫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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