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辰脸上挨了一巴掌五指印，韩小曼不停地哽咽，打嗝，胸腔起伏。

“啪！”

“阿辰，三年时间不短了，你掏心掏肺地对我好，就算是养一只狗它都会对你摇摇尾巴，可我呢，我不是宠物啊，我是人啊，我有感情的啊，你怎么能这样自私呢？”

韩小曼斩钉截铁：“但是，你根本就不敢和白墨全数坦诚，你怕她听到后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你！”

“结果，那天在病房里你还是知道了，之前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你不再领我的情，不再接受我的好意，你就像变了一个人，刁钻，任性，不可理喻，惹出许多事。”

邹辰没回答，站立着如同石膏般僵硬。

邹辰晃神，静静地说，“我一直在想，想了很久很久，我们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慢慢地，韩小曼抹掉眼角的酸涩，道：“你和她不会长久的。”

“你是不是一直都不能理解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模样？”韩小曼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只觉得舌苔苦涩，“人太贪心了，开始只是想多看你一眼，渐渐变成分享，努力克制占有欲还是会想时刻占有，开始不满，开始挑剔，想要改变，想完全同化，因为无法实现所以暴躁，焦虑，竭斯底里。”

韩小曼小心翼翼地拉住邹辰的衣袖，指骨泛白，泪水顺着脸颊流到嘴角，她急切地打断邹辰：“我不恨你，我原谅你。”

沉默了一会儿，邹辰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其实我希望你恨我，你越是恨我，我心里的负罪才越小，是不是很可悲？”

韩小曼一怔，泪水夺眶而出，邹辰松开她，任由韩小曼跌坐在地上。楼梯口，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连呼吸都艰难无比。

“阿辰，我们抵消了好不好？你别喜欢白墨了，我们在一起好吗？”

他的话像一把锐利的刀子，扎进韩小曼心里，又扎进自己心里。

邹辰面上出现一瞬的晃神，有一点茫然，像刚刚从蛋壳里出来的小鸡。

邹辰垂下了眼睑，“我们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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