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留着，打幺鸡。”

两人一起窝在床上看海贼，这夜晚惬意得令人心动，白墨打了个哈欠，推了推邹辰，“我要睡觉了，你回去。”

“离我远一点，”白墨不自在地挪了挪，“拐着我胳膊都没法出牌了，看，都要输了。”

“这么说是我赚到了？”

白墨咬了一口，腮帮子鼓鼓的，“才不是。”

“你演技不错嘛，可以拿奥斯卡了。”

瞬间，那点美好的气氛没了。

白墨：“你还有什么事是没有和我坦白的吗？给你一个机会，不要等我逐一侦破啊。”

“嗯？”

“你抱得太紧了，热。”

“小公主，打哪张牌，九万还是五万？或者南风？”

白墨心情不错，懒得和他计较了，把那张卖身契放到桌面最醒目的地方，嘀咕道，得找个相框裱起来。她回到沙发上蜷曲着双腿，继续和麻将血战。

邹辰说话时候，高大身躯轻贴着她，低沉中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蛊惑。白墨撇撇嘴，心里有点落空落空的，还真有啊？

两人一人抱着笔记本，一个拿着ipad开黑，联机出老千。邹辰注册了一个小号，进了白墨那间房，刚好是她上家，自家媳妇儿要什么他打什么，一溜的吃碰下来不带喘气的。把其他两家恨得牙痒痒，在聊天框骂骂咧咧半天，邹辰该怎么打还是怎么打，拆牌不带眨眼的。

“嗯哼，说得有理，把这些吃完再好好睡一觉，基本上能囤积三到四斤肉。”邹辰轻笑，语速缓慢，说话间的热气裹着水汽直接扑到白墨脸上。

邹辰抽出一片薯片放进自己嘴里，冰冰凉凉道：“不行。”

白墨笑道，“新年快乐。”

邹辰站在她身后将人圈在怀里，呢喃，“一直这样下去挺好的。”

时钟滴答滴答地走，时针分针秒针同时指向12，叮当，钟声响在每个人心里。窗外忽然闪过绚丽的火，五颜六色的烟绽开了金贵的朵，绮丽无比，漆黑苍茫的寒夜，不再寂寥，烟火散开，光带化作无数碎片缓慢地湮灭。

邹辰：“什么都说破的话，这样以后是不是夸你家里头变干净了都不行？”

“再给我撕一块肉。”白墨也没在意，用手肘戳了戳后边的人，拿起雪碧往嘴里咕噜咕噜灌了一口，心安理得地接受着邹辰给自己投食。

白墨脖子向后仰：“我要吃薯片，烤肉味的。”

白墨捧着ipad玩联机麻将，没空闹他。只要属于游戏类的，白墨必定手残，如果不是邹辰在后边是不是支支招，她能把ipad里原来的攒积的十几万分输光。

“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当然。”

白墨目送邹辰出去，很快传来的锁门声，她关灯躺下，卧室连通着阳台有一扇可推动的透明的门。夜色星光透过窗台的玻璃和透明的门洒进来，灰蒙蒙一片，有一种空旷的寂静。又过去了一年，白墨心里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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