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莫名其妙地低头,这一看脸都黑了,自己身上的衬衫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湿了,薄薄地贴在身上,露出黑色内.衣。
装得挺像。
他维持着相同的姿势一动不动,任由身体冷却。
她上前一步打开门又立即后退,水管口正正对着邹辰,“你已经被包围了,举起双手。”
白墨端着水管放在身前,右手边是出水口的开关。
邹辰简直捏着她的死穴在玩。
邹辰将面前一堆作业搬过来,一本一本翻,找到了,心安理得地动手抄。
白墨努力把袜子脑补成小公主那张欠扁的脸,使劲儿搓。
拼命压.抑都压.抑不住的熊熊烈火,在下.腹往复攒.动,热水哗哗地流,邹辰呼吸粗.重起来。
白墨没辙了,你能跟一个不对劲儿的人交流些什么,人生哲学还是马克思主义?她靠在门边和邹辰打着商量,“我出去后,你会攻击我吗?”
顿了顿,外边隔着门道,“我开着玩。”
白墨:“……”
白墨有点气急败坏了。
“徳克萨斯烤肉,不太好吃,换一袋,麻辣香锅,没想到薯片还真有这种奇奇怪怪的味道。”
白墨不知道这一桶全是新袜子,浑身洁癖又犯了,似乎能看见一个又一个脏兮兮的泡沫张牙舞爪地朝她恶笑。
半晌,算了。
靠近他的一瞬,邹辰忽然睁开眼,扣住白墨就往她脸上蹭去,下巴的泡面些许转移到白墨嘴边,眼神中一片戏谑。
他怀念上次的吻,蛋松糕般柔软香甜,光是想着,下.腹就胀.痛几分。
她双手拎起大桶往水管底下移,水流开到最大,水四溅,打起的泡泡飞得满卫生间都是。一双,两双,三双……二十五双,二十九双,三十,果真一双都不能吃亏。这边白墨劳心劳力,那边放歌哼着小调,不时还有咯吱咯吱薯片挤压的声音。
邹辰的眼神缓慢地扫过她:“稍安勿躁。”
两人都呆了。
邹辰懒得和她废话,“再不出来洋葱圈也没有了,看看还有什么?黄桃小麦酸奶,猴姑,牛肉条,肉松饼,张君雅……这个好。”
他一步步逼近,挤进去,小小的卫生间登时拥堵不少。白墨眼疾手快,去夺他手中的薯片,邹辰也没拿稳,两个力道一扯,哗啦,天女散似地全散在地上,立马浸了水,软塌塌的。
她摁住水管一个小口子,激流的水柱尖锐地喷向他,头发挂着水,衣也湿答答的,整个一落汤鸡。邹辰抹了抹脸上的水,也不生气,视线在白墨胸口打转了一圈,脚步一收提着门外的零食就走了。
或许是看着看着就走了神,听到脚步声他才来得及锁上屏幕,啪嗒,脸上脖子上全裹上湿答答的泡泡。紧接着是一阵爽朗的笑声,白墨双手套着黄色塑胶手套,捧着肚子笑得喘不过气。
“就那堆书里,你自己翻翻。”
接着,就听到干脆面咔吱咔吱一袋连着一袋碎裂。白墨有个习惯,吃薯片用筷子吃,不会弄脏手,吃干脆面喜欢整块吃,捏碎的太散,筷子夹不起。
“你别打开那么多袋,你又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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