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水泡，留疤了”

“你现在是在撒娇吗？”邹辰无奈，偏偏床上的人睡着酣甜，他没有办法像往常一样把人拽起。

“不。”

电话那头，许娜双眉紧缩，比上次的帖子更棘手，要怎么照实说，16岁的学生允许去打工还是允许出入那些娱乐性场所？

没什么反应。

“嗯，睡吧。”他摸着她脑袋，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被子底下的人忽然用被子蒙住头，声音闷闷，鼻音很重：“你为什么一直叫我名字，我一点都不喜欢别人叫我名字，你还一直叫。每次妈妈一叫我名字，肯定又得挨骂。”

白墨冷笑，何其荣幸。

“就不喝。”

“别走。”

心里的土层松了那么一点，她脆弱的模样落进他的心田，泛起一层层的涟漪，邹辰想将她眉间的死结揉开，又顿住，手僵在半空中，有过那么一秒的不自然。

后者摸着护栏，护栏是可收缩的那种，踏足点有两个，最高处不及普通人肩膀高，也就堪堪到邹辰腰腹上方一点。他单手撑着上边，蹬上一个褶皱借力，大长腿一跨，不费吹灰之力。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白墨到厕所里拿出一条浴巾扔到邹辰身上，窗外的雨越来越大，瓢泼大雨打在玻璃上哗哗的响。他身上湿漉漉的，鞋子也浸着一层水。

邹辰没理她，徒自钻进厨房，白墨等了一会儿发现他还没走就自个回房间睡了。

“我是谁？”

“那，阿墨，阿白？”

“我想吃血鸭，要多拌一点血。”

“小墨，刚刚班群里边不知道谁发了个链接，我怕老佘看到这则信息。”

“我刚刚不是给你发过短信让你别等了吗？”

这种对小孩的叫法让邹辰莫名一愣，仔仔，是她爸爸给她起的小名吗？他把白墨的被子拉开，让她更好呼吸些。被子掩到她脖子，明明闭着眼睡得很沉，为什么还能和自己说话又或者这是她的自言自语，邹辰伸手在她面前晃动：“你想让我叫你仔仔？”

不顺心的时候，热漫是最好的调节剂，那些只有满腔热血只有梦的少年们。

“家里有体温计吗？”

白墨愣愣地由着他，半晌才问：“你干什么？”

帖子是直播帖，一楼有说明每天更新一部分。第一张照片，是蓝书送她回家时，下车被偷拍的，照片的角度切得很好，车内模糊，她拉开车门露出一个脑袋。一张是在马蒂尔擦桌子时被拍下的，还有一张是柜台上，她举着玻璃酒杯饮酒的侧面，蓝书只有一个轮廓，认不出人。

“你乖，先喝汤好吗？”

“不行，再吃饼干你明天就得去医院了。”

里边出现了几张照片，她的部分照得清清楚楚。

“没事的，这种东西证明不了什么，如果他问起，我照实说就是了。”白墨担心的是楼主，除了敌敌畏，又冒出一个吉娃娃，她检索吉娃娃的信息，什么都查不到，她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娃哈哈只是马甲，它和敌敌畏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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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违纪，看白墨如何勾引男生》

终于懂了，仔仔，好喜欢你。

“不好听。”

白墨道：“先走了。”

这个点，北门的小贩撤得差不多了，人气稀少，又熄了灯，街道树荫尤为浓密，森森然一片。

“小墨，不知道是哪一个‘兰州烧饼’又发了一张帖子，臭不要脸，你快到咱们学校贴吧去看看。”

“好像只能翻出去。”

邹辰低头，轻轻舔.上她敏.感的锁骨，印上一连串水渍和暧.昧的印记，“叫我的名字。”他又重复一次，语气甚至带着强硬。他觉得心里都空了，闭上眼，满脑子都是白墨的轮廓，感觉吸入鼻尖的不是淡淡的皂香，而是毒品，一点一点渗入骨子里。

她看着邹辰手腕，有些犹豫。

“阿辰，”韩小曼撑着伞从树底下走过来，幽怨地瞥了眼白墨，将伞举过他头上，“不是说你在训练吗，怎么身上湿漉漉的？”

“我不想喝，好甜。”无意识的回答。

“没什么事我就关门了，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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