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很自由。”
邹辰笑,“结果你信了?”
“为什么?”
白墨挽过他脖子,低声道:“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最近才领悟到的。”
邹辰眼神复杂,冰凉的指尖触上她脸颊,心跳慢了半拍。
血液暖暖流淌着,家人一样温暖的感觉。
邹辰抿唇:“没什么可说的。”
“那要怎么说?”
久久的,白墨双手枕着头才开口:“我回家了,感觉不太好,回来后很迷茫不知道要做什么。”
她环抱着膝盖,缓缓道:“我小时候特皮,特别难养。每次吃饭都是外婆拿着小孩玩的锣鼓边敲边喂,外公还得拿着一根鞭子守在一旁,说是专门赶大灰狼的,大灰狼喜欢捉那么不吃饭的小孩,如果我继续不吃,他就让狼把我捉走。”
“我觉得那样子很傻。”
柔软的话像绵软可口的慕斯,让人悸动无比。
“什么?”
邹辰掰手指一条一条地数:“爷儿们,高,运动细胞好,不喜欢搭理人,没了。”
邹辰僵硬:“没。”
白墨打着响指:“bingo,”她神情忽然蔫儿了,“但那鸡太凶了,我没炸着,被它反扑过来啄了一口,刚买的新衣服就破了个洞。”
“才刚刚月考完,不如休整几天。”
天空滑过一道白色的闪电,白磊的面庞不期然跳进白墨脑袋,她蓦地一颤,推开邹辰。他似乎也从梦魇中清醒,伶仃躺在一侧的手机闪了闪,滑过韩小曼的名字。狂跳的心脏渐渐冷却,邹辰撇过头,掩饰某一刻情绪的奔腾泛滥,眼神是乱的,胸口是热的,暖流在胸中肆意流淌。
“你缺爱吧?”
“看不出嘛,生来就是冠军,怪不着你运动细胞那么好。那天,110米栏的小组赛,你挺帅的。”
“你父母爱不爱你和你长成什么样子,没有必然的联系。”白墨补充,拍拍他肩膀,“虽然我平时比较毒舌,得理不饶人,偶尔还会爆粗口,喜欢逗你看你吃瘪。但我觉得你很好,如果有人欺负你了,我肯定会帮你讨回来,以后老子罩着你,不会让你再觉得孤单。”
她有很多话想找个人发泄,话到嘴边又吐不出来,似乎像是以自己家里的闹剧去博以一个人同情的视线。其他人她或许能接受,若是眼前的人这样看她,光是想着就难以忍受。算了,她微微叹息,问:“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阴魂不散,喜欢逗你吗?”
“你就不能谦虚点?”
白墨:“起码说一句过奖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
小白墨小时候的霸道劲儿谁敢和她抢,谁惹她她就哭,哭得惊天动地翻江倒海,谁要是不服气她就一直哭嚎到别人服气。别说小孩,连大人都毫无法子,只能由着她。白墨后脑勺上有一块坚硬微凸的骨头,看不见,只能用手去摸,老人的说法,那就叫“反骨”,有这块骨头的人天性皮着呢,天不怕地不怕,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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