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攥了攥白墨的手,冰凉似铁。
邹辰把紫药水拧紧,将她的睡裤放下来,开着手机电筒从柜子里取了两只蜡烛,一只点在客厅桌上,一只点在厨房里。
白墨:“那是。”
这两天在教室里,他不止一次听到程爽和其他人议论白墨。程爽多次想为自己丢了面子的事编造一个圆润的借口,并大肆渲染球赛前白墨的那番作为。换做任何人,再怎么愚笨都该想明白了,按程爽这样嚣张跋扈,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先挑衅的怎么可能是白墨?
抢修了一个晚上的电网终于在凌晨2点半重新恢复,小区里一盏盏灯相继亮起,人们却都陷入了深眠。
吃饱喝足,邹辰看着人躺在床上,把手机放在一侧,交代:“有事打给我,明早我来接你。”
“这几天在学校见到你,你都冷着脸,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你不是不相信我吗?”
“反弹无效。”
白墨眯眯眼,小样,嘴都翘起那么高了。她属于那种一嘚瑟就忘形的那种,几天的阴云扫开了一半,闷在心里郁结的矛盾解决了一部分,心情自然舒畅了不少,心情一舒畅就习惯性往好的方面考虑事情,等月考回去好好和爸妈说说,说不定还可以挽回呢?
“你个笨蛋!”
邹辰问:“你要我有什么反应?”
邹辰:“我想问的是你要吃卤肉味儿的还是香菇炖鸡味儿的?”
躺在床上,邹辰伸出五指,轮廓不甚清楚,却依稀嗅到一股药味。掌心痒痒的,短短碎发的触感宛若上等黑鸭绒停留在手心,让人迷恋。手机震动,一条短信息,兔斯基的,“早点休息,晚安。”
白墨的手僵硬地抚上邹辰后颈,一股凉意顺着脖颈的动脉流淌到心窝。
她坐在,他站着,白墨伸手环住他腰间,“让我抱一会儿。”
“你去鞋柜那里翻翻,不知道我妈有没有放。”
“那天,我拿垃圾去倒,不小心碰到程爽。我们两个人的衣服都脏了,她拿钱出来时,我很想上去揍她一顿。我不是故意要说那番话的,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对不起,害你难过了那么久。”邹辰语气变了,连哄韩小曼都不曾用过的这样的语气,他弯下腰问:“眼睛适应了吗?我去隔壁拿药,别乱动,坐在椅子上等我。”
“我才走多久你就弄得浑身伤,”邹辰略微埋怨,手下签稍稍用力蘸了蘸,引起阵阵微颤,“现在知道疼了?当时你看不见怎么不知道叫?平时不是挺聪明挺横吗,关键时刻脑子总不够用。”
“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你。”邹辰说的是真话,他冷淡的原因只是不知道怎么处理自己的情感,他在冷却这段不能收放自如的感情。
不一会儿,厨房里传来香味儿,邹辰将面端出来放在桌上。
邹辰:“……”
邹辰:“……”
走到门口,邹辰想了想又折回来,提笔在草稿纸上写了一行小字,撕成手指大小的纸条,塞进信封中。
“邹辰,我好难受……”白墨难耐的,低低地喊着,所有情绪,都在此刻倾泻而出,像一个委屈的孩童。
他笑,晚安。
邹辰手上轻了些,嘴上嘀咕,忙还有时间写情书。
“的反义词的反义词。”
“我不想发火的,这两天家里出了些事,很烦心,我睡不着。所以才拼命刷题想转移注意力。”白墨皱着眉,淡淡地剖析自己的心里世界。
白墨:“……”
“嗯,我知道。”
“我不该发那么大的火,应该好好和你说的。”
白墨就坐在厨房门口环抱着膝盖,听到声音,眼皮抬了抬很快又垂了下去。邹辰蹲下来,低声问:“是夜盲症吗,怎么不叫住我?”
“看不出来你挺好养的。”
“有蜡烛吗?”
白墨清咳两声,像模像样地学起来。
邹辰抬眼:“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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