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爽脸都青了,“你走路不张眼吗?旁边小道那么宽,偏偏挤来我们班做操的位置。”
眸子中酝酿着一簇风暴,她直直地盯着程爽,目光像鹰隼般锐利,语气透着冰渣子的寒:“道歉。”
沉默。
细雨在发梢撒上密密麻麻的盐。
a君:“墨子,借你数学错题我看看。”不一会儿,a君哀嚎,“神人,你本子上的题目也少了吧,我都积累两本了,你这才不到三分之一。”
又是同样居高临下的眼神,这种无言的蔑视让程爽心头火气。她退后两步,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红票子,冷冷地甩在白墨身上。
“你分析一下句子的结构,它是状语从句,所以d肯定不行。”
“就像你对我做的,这次原般不动的还给你。拿着钱去找家好的干洗店,如果没法洗掉,我送你一件新的!”
不管她怎么问,陈芬就是不松口,白墨道:“我爸前段时间又打电话来。”
“对不起。”
“他说什么?”
阴雨总是能让人心里徒生两分烦闷。
广播操临近末段,白墨拖着绿色半个高的垃圾箱从桃柳广场旁的篮球场穿过去。两人分工明确,于洋扫地拖地,她倒垃圾。l中做操整队按着班级次序,由1班依次到24班,高一到高三,从篮球场依次排到桃李广场。
“你想怎么样?”
那边稍一停顿,带着鼻音:“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
中午,陈芬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最近学习忙不忙,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锻炼之类的云云。白墨随口就提了那天蓝书给她说的事,“妈,你和爸爸又吵架了?”
l中没有段考,只有月考,期考,以及穿插在学期中的无数随堂测,单元测。刚入高中,为了让绝大多数学生适应,老师的教学速度还没有马上提升。除了开学的摸底考,就是11月中旬的月考,接着是明年1月份的期考。
绿色的大箱子翻到在地上,从昨夜晚修累积到早上的垃圾全洒在地上,奶茶,易拉罐,废纸,笔芯,盒饭,塑料袋,散发一股恶臭。白墨的大衣被盒饭里边渗出的红油蹭上,唰地抹上鲜红的一大条子,不一会儿,就被渗入其中的雨水抹开,通红一片,浅色大衣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本来以为可以打进前八,结果最后是吊车尾的成绩。
程爽哪里肯放过她,周边几乎全是1班的人。篮球赛上白墨踩着她们大出风头,敌敌畏没有查出来是谁,但白墨结束后的那番说辞,让大家潜意识里或多或少都觉得帖子和1班少不了关系。后来的几场赛事,每逢1班的女生上场,裁判都十分认真,不管是防守犯规,抓人,还是走步,每一项都算得清清楚楚,而且只针对1班。
还能倒垃圾的天气,当然免不了做操。
考前临阵磨刀总比光着膀子去送死的好,班里懒懒散散的节奏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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