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怔住，这一下够狠的。真是验证了一句话，“当我护着我媳妇儿的时候，别跟我扯什么道理。”

于洋玖明又将一百拍在他手上，纸张震动空气脆响：“你还当我是朋友就别护着程爽。”

“就这点？”邹辰笑，“朋友归朋友，我至少是1班的。”

大概的她基本理清楚了，1班的人故意绊倒许娜，许娜撞到魏雨辰，魏雨辰划伤韩小曼脸颊，事情陷入僵局。挺难处理的，受伤的毕竟是1班的人。

白墨问：“你要多少？”

“谁？”

她将魏雨辰拉至程爽跟前，一字一顿地问：“她守你的时候，你朝她胯下竖中指？”

“不用。”

“不是这个，是另外一个，1班也没有那么小肚鸡肠，道歉后我们会送小曼到校医院的，”程爽矛头指直许娜，这个短发女生，盛气凌人，说话都喷着唾沫星子，好似昂扬战斗的公鸡。

被这么一顶，莫思恒尴尬地挠挠头，女孩打球没有男生来得激烈，一般攻守两人之间的磕磕碰碰，裁判都不会吹哨，若是太较真那么比赛肯定无法进行下去。

韩小曼只抹眼泪不说话，白皙的脸颊上有一道刺眼的指甲划痕，小小的血珠渗出，梨带雨我见犹怜。

她靠着篮球架，漫不经心朝邹辰扬了扬手中的雪碧。

莫思恒指向程爽。

所有人都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话，许娜听懂了，蓦地白了脸，她咬牙：“韩小曼，我给你道歉。”

她不由得怀疑，现在的一切是不是从一句玩笑似的真心话开始。

她们班旁边几个女孩将人扶起，叽叽喳喳叨个不停。

“你，你想干嘛？！”程爽声音尖锐划伤了他的脑神经。

“我要你诚心诚意给程爽和韩小曼道歉。鞠躬，道歉。”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果看不到许娜眼中水汽，自己的心没有被那水汽泡得发软，那该多好。

寒风吹过球场后的绿化带，叶片刷刷地响，莫思恒语调平缓地陈述。

“玩不起？”

“如果不是她把人撞到，小曼也不会被人用指甲划伤。”

篮球不知道从谁手中掉落，滚在地面，嗒嗒的跳动，从众人脚边滚轮到篮球架下，左右晃了晃，停靠。

啪。

于洋玖明浑身的血打着旋直冲脑门，从每一个毛孔向外蒸发，猎豹锁定了猎物，三两步逼近，拽起她衣领，布料皱成一团勒住程爽脖子，紧抵下颌，徒生一层双下巴出来。男生对于自己喜欢的女生，是容不得她受一丁点委屈的。

白墨和韩小曼谈不上什么交集，她从来都是第一眼判断一个人的属性。中间的那条分界名为陌生人，可上涨也可下沉，韩小曼恰好卡在这根白线，无感，不是没有好感，是没有感觉。

具体也说不上为什么，两次接触，韩小曼都挺随和，白墨却觉得她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膈应着呢。

“才两张，不够吧。”

“不管怎么说，小曼才是受害者。”

拳风凌厉停在鼻尖，千钧一发之下，白墨拦住他，低声：“我来处理，别违纪了。”

“犯规了就是犯规了，不过，不知者无罪嘛，就是不知道韩小曼跟了你这所谓的校队那么久，到底是真正的‘不知者无罪’呢，还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呢？”

“有人卡位，勾住我的脚。”

程爽气得都哆嗦了。

“……那个女孩将球传走后，拱着腰，将手臂从魏雨辰胯下伸过去，竖起一个中指朝队友笑……事情就是这样。”

通常有热闹白墨是属于看热闹的人，观众席上的位置藏在众人身后，很隐蔽，不用受到大家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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