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难过了。”我安慰了石教授一句,接过小姜递过来的热水,我发现小姜给我们倒水用的都是军用的不锈钢茶缸子,就连石教授也不例外,但是她自己用的却是一个进口的日本保温杯,也许她很爱干净吧,我这样想。
我点点头,转身往大帐篷那边走去。
至于石教授说的第一种推测,因为我和陈队长进行过非同一般的对话,也可以基本否定了。
“这些,是小陈他们之前绘制的一部分草图,当时小方要下去给他们送药品急救包,就把图纸交给我保管,他们出事以后我就拿出来研究研究,希望能找到点线索。都怪我呀,要不是我忘记了给他们准备急救包,小方也不会给他们送东西,也就不会…”石教授说着又哽咽了起来。
石教授领着我们走进了最大的帐篷,这顶帐篷里面并排放了两张长桌,靠里面的那张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摆着很多的瓷器碗碟,但是大多都是残缺不全的,我注意到每一个瓷器或者碎片前面都有一张小卡片进行了详细的说明。靠近外面这张桌子则显得很杂乱,上面堆满了图纸。
这种构造我姥姥和云爷爷熟的很,所以听着石教授门外汉一般的描述觉得实在可笑。
这是一副简单的手绘草图,但是绘制的很精细,不知道是出自陈队长还是小方之手。图上精确的绘制了墓道的入口处,是很简单的一个双耳墓室,很常见的古墓构造,那些残缺的瓶瓶罐罐就是在这个入口处的墓室发掘出来的,在入口墓室的后面是一副简图,可能是陈队长他们推测出来的,是一条长长的墓道,连接着主墓室,上面用红色的记号笔标注着长度约200米。
“我不认识这个,但是这个叶子有点像我姥姥经常去上香那家寺庙里种的木兰。”我把叶子递还给子洋。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自己走到了没人的一块空地,闭上眼睛,清空思绪,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子洋蹲在我身前几米的地方,正在研究这些杂草。
“小隗同志,来来来,随便坐,有点乱。”石教授一边招呼我们坐,一边冲着小姜做了个手势,小姜便去一边麻利的给我们倒热水去了。
我大概明白为什么他到了这个年纪还只是个省级的科考人员,因为他在考古的层面只是个学究一样的存在,也就是所谓的“本本主义”。
“你看看这种植物,认识么?”他摘了一片叶子递给我。我看看手里的叶子,又看看那所谓的杂草。这杂草其实是一种成片生长的小型灌木,叶子呈狭长的的椭圆形,碧绿色,正面有光泽很光滑,叶子背面有略微刺手的短短的绒毛刺。我对植物没有太多的研究,摇了摇头。
“第一,他们在下到墓道之后就已经触发了机关,但是并没有觉查到,所以最后都中了很严重的毒气的侵害。”石教授说这些的时候很兴奋,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几十岁的感觉。
我们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的听他讲。“中国古代的陵墓都是,地上为陵,主要用于祭祀,地下为墓,墓室的材料以石、木、砖为主,单看这个墓的特点应该是寻常人家的坟墓,墓室结构简单,以青砖砌成,应该只是有可能说在青砖的接缝处就有存在毒气的机关,才能造成这么大规模的伤害。”
我没有揭穿石教授,只是笑着说,“石教授,您的推测对我们相当重要,我们会予以采纳的。我们去墓室附近先看看。”我说着带头走出了帐篷,小姜跟了出来,说她愿意带我们到现场看看,我观察到她说话的时候一直瞄着云希明,脸一直红红的,心里竟然觉得有点不舒服。
石教授一听“发现”这两个字,立刻来了精神,“小云啊,发现可谈不上,但是我也是干考古的老人了,推测还是有的,你来看。”石教授把我们引到一副图纸前。
“你知道的还真多。”我感慨道,有时候我觉得蓟子洋就是一部移动的百科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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