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包方便面制造的气体,任意所为,下行气体刚刚排出去,上行气体又拱了上来,“咯咯”地打两个响嗝!
我看来电显示,白搭,你把一个电话存入你的手机,你还能记住谁的电话号码吗?除非你非常熟悉的,否则,你只能去识“安姑”“姑”“戚姑”之类的汉字,对于这些汉字的数码早就没一点儿记忆了。
这个时候,我的下行气喷涌而出,制造了很大的单纯声响。
我感到,放屁比打嗝在处理这些气体方面更加舒服些,打嗝不容空,还捎带出一种酸味液态直冲鼻腔而来。得好生顺一顺它们,弄茬了,直冲气管去,可毁了;而向下排气就相对简单些。
我就提着重心迈着大步,又来到厨房——他母亲的,真怪,一到厨房就排气,还都是下行气体!
经过我爸电脑桌,拍一拍盆里的小木杜里,扬扬手中装肉的袋子,指了指卫生间,就走了。
他的屋里有个挂钟,一看是九点一刻,化冻时没看点儿,这回知道几点有啥用?——换句话说,就是“白搭白”。退一步,就是化透了,把两个孩子喂了,还能咋地?你还敢出去咋地?
家里有女人的行头吗?
想想,也没什么难的,这楼里有人走出去,她就随着进来了呗,谁还能拦她?
我忽啦一下子——座机响时,我靠近窗户往下边看看她好了。她要这么呆着,而不是手拿着手机,说明电话不是她打来的,那就可以接了——不是她,顶多是安凌颜,顶多是问我咋还没去。一边催着往出走,一边又是老虎拦路走不成,那得多上火?还不如不知道是谁呢。
我再次向外望去,只见她停止了吟诗,明显是侧耳细听屋里的响动。
想着,就去我爸的衣柜里翻,或许相容放这一两件女人的衣饰,也未可知。可是,翻弄的结果是,只有两三件相容(应该是她的)的内衣内裤,再没有其它可供化妆的衣饰了。
早饭不吃了,这中午饭是一定要去吃的,一定要举杯遥祝父亲“父亲节快乐!”怎么出去呢?化妆?化成个女人,随着楼里的人混出去?
来得急了点儿,我用心琢磨起这些嗝生成的过程,想象着它们是怎样在胃液的催化中生成的,这些气体向上来,就是嗝,向下行,就是屁。
我走过去,想摘下电话来听,又住了手。知道这是谁打过来的电话?
到此为止,不能再胀了,再胀就受不了了!
我赶忙从盆里捞出那袋肉,捏一捏,冰壳子都捏碎了,说明是化好了,就把那袋肉往卫生间里拿。
电话响了老长时间,才停了下来。
什旦真乖,团团乎乎地趴在卫生间的地上,我坐在浴盆沿上,向走进来的小木杜里拍了拍大腿,它就一弓一弓往我腿上爬,停在我大腿上,仰起脖子,向我要吃的。
用指尖捅一捅那袋肉,仍旧冻得当当的,把手机电池抠下去了,看不到钟点了,只好进我爸卧室里。
我慌忙离开了门前,蹑着手脚来到了厨房。
我捏出一块肉,喝阻着什旦,把那块肉给了小木杜里。
人一泄气,内气就胀,现在感到胃里特别满——什么内气、外气呀,是刚才嚼两包方便面,又喝了一碗方便面汤,把胃里的干方便面泡胀了,可能是1cm立方,一下子变成了3——5cm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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