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虽然是我爸众多“粉丝”的一位,但,她和相容、安凌颜都不一样,是“假粉”,安是“铁粉”,她,戚丽嫣,是“疯粉”。
戚丽嫣异想天开地要用电动摩托驮我去,她电动车的电池有那么强劲吗?或者,去了再不回来?幸亏我有辆车。
她这回说的有些文学色彩了,上次说的,有些凝重的宗教气氛。
我依照她说的,做完几个动作,她上了车,坐在副驾驶座上。然后,她探过身,吻我一下,顺便用舌尖舔去我唇上的血迹,才坐回去,对我说,“你别误会,我不是对你,我是对你爸。我实在是太想你爸了。”
有一段时间,说有一个考古队,除掉山上的植被,发现下边全是混凝土,不是土壤,也不是山石。说把那混凝土刨下一块儿,到哪个大学化验去了。
待火车开过去,道口收杆了,两边堵的车才通过。
“哪还有大草?草都旱死了,眼看树苗就要干死了,护林队给树苗浇水。一棵苗一棵苗地浇,人手就显得不够了。”
道口警铃响起来了,声音很大,在车里彼此听不到对方的声音,她也就不说了。
但是,规规整整的等腰三角形,不能不使人感到奇怪。
我问她,“认识我爸多久了?”
这个湖里有许多怪异的传说、故事,有神神怪怪的,有的你仔细分析带有科幻色彩。要按罗奶的说法,那个湖,其实和长白山天池连在一起,天池的水有多凉,它的水就有多凉。
她的眼,灼灼放着光——不是我爸的真魂附在我身上了,而是她丈夫的鬼魂附在她身上了。
按照罗奶的说法,“义览山”成百上千年了,从满族的老祖宗起,就有这座山。
她就拉开车门要往上上。
瞅着山上郁郁葱葱的树木,有混凝土,只是个别地块,其它地方,还是山石,乃至土壤。还有一个否定的证据是,山上有泉水,要是人工修建的,不可能有天然泉水吧?
化验的结果不得而知。
我用手背擦一下嘴唇,擦一道血迹在手背上。
这之中,当然有“探窗之吻”,这么下来的话,两人不都得闹起性,闹车震呀!我爸挺会玩呀,看着文质彬彬的,没想到,一肚子肠子!
又有人说是日本鬼子修建的。是,抗日期间,这里日本驻军七年,修过一些防御工事,可是修这么一座山干什么?莫非从哪里能捅出一个枪眼?要有枪眼,架机枪,在山上修个暗堡就行了,何苦修一架大山呢?
说着,象个成熟的演员似的,眼里充盈了泪水,跟着,那泪珠,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我也想我爸,虽然跟她不是一股劲儿,毕竟是思念同一个人,我手把着方向盘,压低了头,沉寂下来。
我只好顺着她换了一种问法,“这辈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她嘻然一笑,说,“上你爸开的车,我总爱在他这边上,你稍微闪一下身子,我一上时,你把着我的臀部往上掫,我从你身上过的时候,你用手掐住我的腰。”
“直接往西。”
就在义览湖边,背靠着义览山,座西朝东,修建一个公墓,这就是“天堂殿”。天堂殿是这两年修的,什么样子,我从来没看过,那里距市区有十几公里。
她应该在外边绕过车头,从那边上车,我在这坐着,她怎么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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