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旦和木杜里也跟着来了,它们俩在我的脚旁,往冰箱里看着。
“你?哪有我们干处那么帅……不,我们干处哪有你帅呀?”
“好吧。”
“我都知道了,你给我倒一杯水去。”
相容把我带回家,我一头扑在我的肉身上,我醒了过来。
我用指肚儿点嗒着它头上的独角一下,“看来你不久就能和我在一起闲聊了。”
什旦把头摇得象个拨浪鼓似的,表示不是它所为。
“是,是是。”相容倒退着走出去。
“不喝了,我让你拿鱼,你没听到啊?”
相容表情可能有反应,比方她脸红了。
我想说她两句:你没必要这样,还叫我“大”。想一想,行啊,旁边没人,想叫什么,不过是个称谓而已,没大所谓呀。
我可不听谁说过这句歇后语。这句歇后语挺流行的。也说得很贴切。于是我说,“那就以后的,以后我好好请请你!”
“啊,啊,我错了,我洗我洗,我一会儿就洗!”
我冲外边大喊,“相容!你把保鲜箱里的小鱼给什旦拿来!”
手捏一捏,发现没冻那么实,就扔在了冷藏柜里,对什旦和木杜里说,“我知道你们俩都能吃凉的东西,可是,不能太凉了,怎么也得缓一缓再吃。”
“你没听谁跟你说起我?在医院的祭奠大厅里?”
“‘再找找’,在冷藏箱里,明晃晃的,还用‘再找找’?”
不仅是它的印迹,还有什旦那分明的五爪的印迹。它在沙发底下呆着,那是最容易被忽视打扫的地方。
“没……”
冲相容说话的那意思,她是真没看到冰箱里的鱼。
“啊不,不了解。”
“你一天用吃三顿饭吗?”
“算了,武厅长有可能派人监视我,看到我和你吃饭喝酒,那可是‘黄泥巴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相容泡了一壶茶,用一个方盘端进来。
“嗯,我看看去。”
“在这之前你了解我吗?”
什旦爬到了床上,小眼睛巴巴地看着我,噢,中午没给它吃饭!
真魂和有灵魂的肉身之间,有一定的差别,一方面感到象睡了一觉,有慵懒的情绪;另一方面,好象跑了很远的路,现在终于可以歇一下的意识。我想了想,这可能是作为真魂和无灵魂肉身的两种感觉叠加在一起造成的。
“……其实,严夫人的话不能信实……”
相容在床上匍匐着来到我的跟前,凑近我,“你醒了?刚才我去派出所,那个姓陶的警察……”
“她说,她说你象我们干处……”
陶哥问相容,“你不认识我了?”
我就坐了起来,端起一杯斟好的茶,抿了一口,在口中漱了两下。相容立即把一个空杯送过来,我看看她,知道她是让我把口中的这漱口茶,吐在空杯里——接受这样的侍候,是很舒服,但不习惯。
相容在外边答应一声,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她象弄得手忙脚乱的。
“是,是是。”相容侍女般地应着,然后去给我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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