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老舅就叫武立汉!”这时兰兰在她屋里说道。
乖乖,刚才接待一回公安厅厅长!怨不得严律己那么怕他小舅子呢,一是,有把柄,或者有底案在人家手中攥着——真掌握了严律己有除掉他媳妇的想法;二是人家是正厅级,比他大半格;三是,人家还是公安厅的人,动不动就可以侦察你一家伙!
我不知道,小舅子就不知道,因为我始终跟在小舅子的屁股后头。
我一看表,他们走,不过十分钟,现在都不一定到医院,和小舅子在一个车里,陶哥敢说啥呀?
陶哥恭敬地把身份证用双手接了过去,在他的一个黑皮本子上,把严律己的身份证号记下了。
“在,我在。”严律很坚定。
“啊,那样,如果要是那样的话,那上边还应该有我和我爱人的纹印,大概也应该是两天前的,因为两天前是我把那盆搬到阳台水泥栅栏上的,我爱人嫌我放的不好,她还给正了正。”
小舅子、陶哥跟着走出去。我这回没跟着他们走,我心里有点儿打鼓,看严律己那样,都有点毛了,说明真能从盆上取下我的指纹呀!
小舅子对陶哥的工作很满意,等陶哥又照相,又量尺寸啥的整完了来到小舅子跟前,对他说,“首长,现场勘查完毕,请首长指示。”
陶哥从屋里走出来,到了严律己跟前,吭吭吃吃地问,“严书记,您是,否在,案发现场?”
“我不知道,都管他叫厅长,没听谁管他叫副厅长。”
“噢,好,看来石弓山这项工作做得很好,事发现场在的人,都要进行比对。还有一个姓陈的厨师,在医院照顾我姐。你把现在这屋里人的身份证记下之后,跟我去医院,抄录姓陈那人的身份证号。”
今天上午,相容和绿绿、兰兰都见过陶哥,我怕她们仨说冒了,到家的时候,我快走了两步,进屋对相容说,“进屋,让她们俩别出声!”
爸,你等等我,黄泉路上你给照个亮啊!你知道我眼不大好,还胆儿小……
“厅长啊。”
“公安厅?厅长姓,姓武,叫武立汉。”
记完,小舅子对严律己说,“律己,带我去医院吧,看一眼我姐,连着找那个姓陈的。”
我举盆砸向严夫人那盆,是山茶,株高近一米。那盆现在躺倒在地上,没人扶起来。我记得我想扶起来的,不是谁,制止了我。
我看到,陶哥围着那盆贴不粘胶。
咱这么大没犯过案,更没动过杀机,头一次有杀人的想法!可那不怨我,怨我爸呀,让他来他也不来,我就有点儿着急了。
可是,那盆砸在那女人背上了,她身上的衣服一蹭,不就蹭没了吗?还能象油漆似的,贴上吗?再说,咱看电影、电视,不管是中国的警察还是外国的警察,都是一喝呼二吓唬,不一定是那么回事,他就说是那么回事,吓得你只能冲他道上来,竹筒子倒豆子,都说出来了。凭我和陶哥的关系,我问他个实情,到底是不真能从盆上抠出指纹来,他能告诉我吧?
我是为了给你报仇呀,你自己的仇你自己不报,还让你儿子报,这下好,撞到大网上了!你就是犯了杀人罪,也没人追究你,可我不行啊,这回犯事儿了,可跑不了了。
“你看到你上午认识的人,也别打招呼。”
身份证可能和纹路档案有关。
“屋里这些人都有纹路档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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