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没想明白，过了许久，才懂了，供我出来，是我谋杀了他夫人，要问我为什么谋杀，即作案动机是什么？象我这样——肯定会从实招来，动机很明显就是替我爸报仇。

我走出去，把院门打开了，她见到了我，“屋里没人吧？”

说完，我俩就快速下了二楼，来到了外边。

绿绿说，“人家不在家，我这么吃好吗？”

“咋地，要跟我说点儿下流话？”

“是你？！”严律己看着我。

我心里想，她早就盯住严律己家了，就是没机会往里闯，可下子逮住个机会，她还能不来！

绿绿坐在沙发上，可怜巴巴地对我说，“小红哥哥，我有点饿……”

“让我想想……”

“他说他当韩主任的面肯定是敷衍过去了，但不一定真给你办。”

我心想，白费，象我爸似的，觉得还有一口活气儿，到医院一折腾就断气了。

“这是你接触严书记的机会，你看着办吧。”说完，我把手机关了。

我说，“我听到了。”

我说，“就算没人吧。”

我说，“不，不是，我吧，我……”

她深深地拥抱住我。可是抬眼就看到绿绿在往这边看呢，她赶紧松开了我，脸通红。

“啊？韩主任？啊，咋地？”

绿绿拿过来切片面包，往上抹果酱、炼乳，夹着吃，我也拿了一片面包，打开果酱瓶，要抹果酱，忽然想给相容打个电话。

我就走了出去。

很长时间之后，我才发掘出我要这样做的潜意识。当时哪里知道？就想给她打个电话。

“好，有什么不好的？本来是他们请我们吃饭的，饭没吃上，我们给他们看家，我们还能饿着呀？吃，我也吃，培根看来是生的，咱就不动用他们家炉灶啦，再说我也没煎过培根。咱就吃面包、香肠、果酱、炼乳吧，对了，他们保温箱还有大盒的纯牛奶，特\仑苏？不是所有的牛奶都叫特\仑苏哦！”

“什么机会？”

不知他们家谁得意这口。我悉数拿了出来，让绿绿随便选着吃。

“对，而且，不是说一回，问多少回你都这么说！他们有可能比对你的口供。出去吧，咱俩都出去！要表现出很吃惊的样子！”

果然，不一会儿，严律己家院门的门铃响了。

我回答，“嗯哪！”

我就打开他家的冰箱，看里边有香肠、培根、炼乳、果酱、切片面包。西餐一切，应有尽有。

严律己把着我的肩，对我说，“不管谁问你，你都说刚才和我在一楼大厅里唠嗑来的，谈你在园林处的工作情况，咱俩一起回忆你爸努力工作的情况，他经常……你经常半夜醒来，看你爸还在电脑里查资料，有关园林方面的资料，你记住了？”

我把那片面包放下了，拿出手机，对绿绿说，“绿绿，你吃，哥打个电话去。”

“严书记怎么说？”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对我说那些话。他抓住了凶手，扭送我到公安局就是了，我是蓄意谋杀，不就完了？他为什么要救我？救我对他有什么好处？

我一听她这么说，说明她身边没人，就说，“省建委的韩主任今天找了严书记。”

别看姓陈的长得笨拙，但他是第一跑出去的，第一个呼叫严夫人的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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