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罗奶带到我爸的卧室,见床上并没有相容。说明昨晚她从国人宾馆走出来,没有回到这里。我和罗奶去看床侧的我,看到我的肉身还象昨天晚上那么躺着。
我想我身上的某些地方会感到辛辣的,因为不可避免地会粘上木杜里吐出的物质。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哪一处有辛辣的感觉。
我想了想,“八成就她有。我的在屋里,在我口袋里。”
我慌忙去冰箱拿昨天给它买来的鱼。
“怎么办?奶。”
罗奶想了想,掐着指头算了算,说,“咱俩找找窗户,看能不能从窗上找个缝啥的。”
“她能不能在屋里?”
我醒了过来,我作为一个完整的人,有灵魂有肉体了。但立即就感到疼痛,我低头一看,是相容用她的腰带打的,有一处,有淤血,那是腰带的金属扣造成的。
罗奶催我,“你快扑向你的肉身吧。别耽误耽误的,你不是还和谁有个约定吗?”
我们走得很快,感觉不到腿在运行,好象是在飞。忽地从彼到此,再从此到彼的,很快,只是分辨路耽误了一些时间。
“你去吧,”罗奶说着,似乎推了我一下,我一下子扑到我的肉身上了。
到我家时,天已大亮。
我想,依照省建委的韩主任答应相容的,过节时怎么找人家左书记?要知道,端午节是小长假呀。
但在高处走,我也分不大清,时不时地让罗奶把我带到更高处,我象看地图一样,分辨我家的方向。
什旦把那吻痕舔得干干净净,我用手指肚去抚那一处,没有洞,没有破损的痕迹,可是,我和罗奶是怎么进来的呢?
这大约相当于四川和湖南、湖北人一样,我们吃辣得受不了,他们却津津有味儿。
“在哪里?”
又一想,它们原居住地要是长白山的话,那肯定不怕凉,而且,越凉越爽呢。
停了一会儿,我又把防盗门和屋门都关上了。
“在一个盆里,喏,就是那盆。”
我应,但我心里想,小小的木杜里,口中的东西再厉害,能把玻璃辣成一个洞?
我抚着什旦的凉瓦瓦的头说,“你是哪儿的人?这么能吃辣的?你出生在长白山天池?怎么来的?昨晚你睡到哪儿了?噢,你也要吃早饭是吧?吃什么?是鱼还是肉?”
到了我家,我傻眼了,我没有钥匙,就是有钥匙,我也没法拿钥匙把门打开,我看罗奶也差不多的我这种情形。
它显然看到了我和罗奶,嘴巴就吸在玻璃窗上。吸了一会儿,身子离开了。嘴吸的那个地方,留下一个桔红色的吻痕。
我必须吃一顿饭。昨天中午没好好吃饭,晚上没吃,早饭该吃了。可能是疼痛的原因,现在到不觉得怎么饿。
“吃鸡蛋、棕子?”
把水烧上,我急忙进了屋,看木杜里印在玻璃上的吻印。一般我理解,木杜里把玻璃辣成个洞,我和罗奶才得以从那个洞钻进了屋。但我到那里一看,那个吻印还在,可是,那里没有透风的感觉。
罗奶对我说,“你扑到你的肉身就还阳了。然后,你把门打开,我从门出去。你别叫我,我回应,你也听不到,也看不到。今天你要倒出功夫来,就去我家,我昨天买的棕子叶,早上包棕子,煮鸡蛋吃。”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