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各样的原因。原来以为，打人可以把人打得灵魂出窍，后来才知道不仅如此，只要人在阳世中找不到出路了，就容易灵魂出窍。你猜那个人是因为什么出窍的？”罗奶指着一个从我们身边走过的男人问我。

哎，罗奶都多少年了？罗奶都成老仙了。

我又以人作为参照系——我爸就象一个精子向卵子进发，连个受精卵都谈不上。

噢，真人那么厉害！我可做不到那一点，算了，我还是不要做那样的真人吧，我就做一个真的人，就行啦。

罗奶又说了句耸人听闻的话：罗奶那个时代谁能从空中看一座山呢？

“是呢，有个叫戚丽嫣的，昨天和我约好了，今天去医院看我爸，但她不知道我爸是头七。”

我们人类思维的基点，往往有个参照物，谈人体和人的思维的关系，我们往往以自身作为参照系。

我说这话时，脑子里展现出一幅地图。长白山天池到我们石弓山市真可谓千山万水，这么远的地下河还能相连着？简直不可思议！

“西北山山上，周围都没有江了河了天池了，上哪儿能找到鱼呢？”

我有额其合、神刀，还有匈沐录，就不怕鬼了，那个厉鬼更不敢往我跟前靠了。

怎么才能毫无声息？如果它们从地下河里游过来，那就对了。

罗奶问我在哪儿见到的，我就把昨天下午我上西北山的经过，怎么用她给我的额其合收复了匈沐录，匈淋录又怎样帮我打败了许多鬼魂的事学给她听。

“它们能听懂人说的话吧？”

哎，你也别说两码事，大洋和大洋之间相连，地下河和地下河之间就不能相连吗？不然匈沐录是怎么从长白山天池跑到我们这里的？肯定不能千里跋涉，在地面上浩浩荡荡走到这里的，要那样的话，那得是多大的新闻？

“那是，”罗奶说，“匈沐录是不惧鬼的，早年我们在跳神的时候，就拘来匈沐录和鬼打，一打一个赢。”

“走吧，我给你送家去，今天是你爸头七，你爸相好的，势必要看你爸去。”

“不知道？那哈么央（平白无故）地要在今天看你爸干啥？知道，她知道呀。”

“不是那山上有匈沐录，才叫它匈沐录的，实在是那座山形象匈沐录，西山峰那个尖儿，多象匈沐录头上的那个角。从空中往下看，就象个匈沐录在那儿趴着似的。”

“吃些啥？当然是吃鱼了。它们原来生长在长白山天池附近，就以天池里的大白鱼为食。”

“什旦？”罗奶很好奇我给它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我不知道罗奶说的这个真人，是什么人，而那些匈沐录可是对我服服贴贴的。

一辆车从我和罗奶身边开过去。其实，离得还挺远呢，但那车开得很快，带起风吹得我和罗奶直往起飘，幸亏罗奶有经验，她死死抓住路旁的一根蒿子，我们才没被吹起。

罗奶扯着我的手走，现在太阳已经冉冉升起，我以太阳为参照，辨别方向，我知道罗奶带我往东北方向走，那正是我的家。

“啊？！那么远，都联通着？”

罗奶说完，就牵着我的手，腾空而起。

“是呀，你能看到的都是真魂。”

我摇了摇头，不知所以然。

“奶，我还领回一只小匈沐录，我给它取名为什旦。”

“是和鬼打斗的时候，它可勇敢了，上鬼的身上，一口就咬住了鬼的脖子，一下子就把鬼咬爬下了！”

罗奶看出我的疑虑，冷不丁问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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