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远处来了一辆出租车，我伸出了手。那车开始往我这边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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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绕过了居民区，到了大路边，在这里就可以等出租车了。她把摩托车停了下来，什旦就从我后背上下来了，我也就跨下了车。

我就对戚丽嫣说，“戚，戚姑我走了。”

我拍了拍什旦，“什旦乖，这么乖的什旦，别说是个四脚兽，就是个老虎，又能咋地？”我说完，跨上了车后座。

“对了，搂住了！”

“你怎么认识我爸的？”

那只好如此了。

又向一辆出租车伸出了手，那辆车打着大灯弯了过来，可能远远地看到我的脚旁的什旦，没停车就开了过去。

我想她这身打扮，两腿支个电动车，拿个大屏手机接打电话，要是谁给她照下来，或者画下来，是个不错的选题。

“算了，试也没用，在咱市，差不多都知道四脚兽，有的干脆就叫它四脚怪兽，看着都惧它，没有人会拉你的。”

她又笑了，“小干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多久了？好象很久了，上辈子就认识。上辈子他是个将军，我是他跨下的一匹马，他非常喜欢我，因为我英俊，日行千里，能争惯战。”

“难过又能咋地？难过的人是啥样？我还怎么才算难过？你难过吗？”

“一会儿你下车的时候，给我一个电话号码，明天你带我去见一见你爸，我要和他告别一下。”

我感到什旦爬在我的背上，它的左爪，抓住了我的肩，右爪抓住了我的右腋处，同时，感到它的两只后爪，死死地抓住我的腰处。这么个抓法，即使我被甩出去了，它也一样牢靠地附在我的身上，不会有任何滑落的可能。

“它在下边跟着车后边跑不行吗？”

我说，“什旦—蜥蜴，我的宠物。”

“市立医院太平间里。”

“你的四脚兽呢？”

看它这个样子，戚丽嫣忍不住“扑吃”一声笑了，“你们俩处多长时间了？它倒象你的孩子。”

车停到我跟前，我打开了车后门，让什旦先上车，司机忽地转过身来，“啥玩意儿？啥玩意儿整上车了？！”

我说，“哎呀……”

“啊，戚姐。”我又叫了她一声。这一句，指向性更强。

“你爸是世上少有的男人。”她说。

我下车后，没忘了我应她的事情，把我的电话告诉了她。

她开了一会儿，我自如了，她就和我说起话来。

“坐好了。”

什旦一下子就蹿到我的怀里，也是一只爪子扳住我的左肩，另一只爪子伸到我的右腋下，牢牢地抓住我的衣服。两个后爪分开，作搂着我的样子。

出租车走后，戚丽嫣看着我说，“我送你吧，你家也不算很远。”

没办法，只好坐戚丽嫣的车回家了。

“象狗似的？”

她知道我家，去过我家？那是显然的。

“看来你对你爸的死不咋难过？”

“你爸现在停放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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