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是在老刘头屋里那女的，骑着门前那辆鲜红的电动摩托开过来了。

我不懂，问我爸，“他们能在里边干啥事儿”

下午从这里走出去时，我在心里赌咒发誓地再不来这个地方，现在心里想明白了，这里是园林处的，也不是他老刘头的：我是园林处的技术员，没准啥时候来这里做实验什么的，能说就不来吗？还有，在这西北山，我交下这么多匈沐录朋友，我还能不常来看看它们吗？来这座山，就免不了和老刘头这等人打交道，真所谓抬头不见低头见。

太阳这个时候已经落山了。

还是把丫形棍送回去吧，做到有始有终。

老刘头看我一眼，“坟场找好了？”

我说，“不可能。谁家死人不火化？怎么能看到它们吃尸体呢？”

这女人认识我？不对，我从来没见过她。是我走后，她打听老刘头打听出来的？

走了一会儿，忽然感到后边有车灯或者手电筒照射过来，我闪到了路旁，也喝止什旦，让它靠一边。

他们俩人看着我，加上和什旦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什旦又是那样温良的眼光，多少打消了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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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头一听四脚兽，从哪里抄起一把铁锹来，一下就举了起来，眼睛瞪个溜圆，四下里寻找，嘴里半嚼着饭说，“哪儿呢哪儿呢？”

什旦扭过头去，双眼温情地看着老刘头和那个女人。

我说完，转身就走了出来。

我用一只手护着它，把身子扭向一边。

我走到门口时，看到门前停着一辆红色的电动摩托。我心里想，谁骑这么一个鲜艳的摩托？能是老陈吗？

我寻思让她开过去就算了，没想到，她到我跟前停了下来，“小干，上来吧，我驮你到大道上，你再打车。”

我这一句话，把老刘头整没词儿了，他吭吭吃吃地说，“反正去年有人看到它们吃个人，也许是活人呢。”

我对他们俩，也对什旦说，“不怕，不怕。”

可是，这次，只听里边有一个脆生生的女声嗓音说，“请进。”

她看到我，“你找谁？”

什旦就下来，苗圃实验场离居民区有好远的路，基本走个“之”字形，过了山下的居民区，到了大路才能打到出租车。

“我找刘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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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敢怠慢，赶紧推门进去了，往屋里一看，见靠门的排案旁坐着一个少\妇，只见她双眸流盼，眉挑三星，唇红齿白，黑发飘然，只是衣服穿得素气一点儿，不然象后台等待下场的演员。

老刘头把高举着的铁锹放了下来，对我说，“真有人看见，大的四脚兽把死人从坟里扒出来吃。”

我胡乱答应一声，就一扬手里的丫形棍，对老刘头说，“刘大爷，这棍子给你送回来了。”

“你上来吧，我驮你一会儿，别看这么一段路，挺抗走的。”

“你戳门旁那儿吧。”

老刘头镇静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干小，你，你怎么，怎么敢动那玩意儿？那玩意儿可吃死尸，饿急了，就吃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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