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我的根据的,但太长了,而且我不能向任何人披露我爸日记的内容,尤其是和我爸有关系的女人。要让她知道了这个消息,能不能象相容似的,为看我爸的日记而来侵占我家,霸占我爸的电脑,也不好说。
我呼啦一下想起到电脑里查查,也许能有门儿,市政各部门现任领导、前领导,在石弓山市政府官方网站里好象都有。
“你咋说不是呢?”我问,可是,那边她把电话挂了。
是有这一说。大波比我小三个月,以前对我一口一个哥的,自从她夺去了我处男的地位之后,再就不管我叫哥了,动不动就哎哎的,顶多叫一声小红。
我说,“你听谁说死了三年就……”
再一点,安凌颜说的也许有道理,人死三年了,早该托生去了,还能是个鬼来作人?
“你管呢?这是我家,我愿意回来就回来,你还管得着?说,打电话干啥?”
“啊,你叫奶接个电话。”
“啊,我懂了,奶,我就问问这个,奶,我挂电话了。”
罗奶住在东屋,电话在西屋。
“你问他干什么?”
等了一会儿,那边有声音了,我问,“奶吗?我是小红。”
刚才我看我爸日记来的,电脑还没关,正好直接打开政府官方网站,但是一查人大,还真没有。这怎么办?
是,一定是他!但是,我只知道他是人大副主任,不知道他的名字。
“嗨……孙主任叫什么来着?我们都知道有个孙主任,报纸、电台上也都说孙主任,从没听谁说他的名。市里三大班子的一把手,有时叫出名字来,要是副手,就都不叫名字了。上哪儿查去呢?”
“你挂吧,你……”罗奶这么一说,我就把电话挂了,我听到罗奶话的后边有个‘你’,想再打过去,又一想,她无外说“你啥时候来呀”之类的,就没再打过去。
“是。”
我心一喜,“你是小波?”
挂断罗奶家的座机,我立即给安凌颜打电话,对她说,“安姑,我刚才给罗奶打了电话,罗奶说,有死了三年,还变成鬼作人的,那他就成了职业鬼了,不能托生了,到最后变成蒿子杆上的疙瘩,让人一烧了事。”
“我是你红哥。”
我很是不理解,安凌颜怎么变成这样了呢?她的那份耐心,那份柔性哪里去了呢?怎么好象一下子对我就改变了态度。
“我用神刀扎他三下,就把他扎死了,他再也不能变成鬼害人了。”
“孙玉梅她爸?”
“有啊,咋没有?那他是没人把他送进阴间去,他就变成布什库了,永远不能托生了。到后来,顶多变成蒿子杆上的疙瘩,谁要把蒿子割去烧了,就变成烟了灰了。”
“找到他的坟,怎么办?”
“奶,有没有人死了三年,还变成鬼作人的?”
“你是谁红哥?咱俩不说好了吗,我也不管你叫哥,你也不管我叫姐。”
接下去,就听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鞋跟停下来之后,她说,“我咋说不是他呢?他都死多少年了?三年了,没听说哪个人死了,三年不托生,还变成鬼来作祟的?不能,不能是他。你别胡乱想,噢。”
我刚要放弃,那边有人接了电话,“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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