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孤傲，以为她学识渊博、亭亭玉立，又有一个傲人的家庭背景，就不可一世了。

看那售货员愣眉愣眼地看着我，心里想的话没说出来。

我捏了一块肉，把瓶盖打开了，小木杜里探出头来，伸过来它那柔软多毛的嘴，把我捏的那块肉吸了过去。

又问木杜里是什么？

我进了屋，把罐头瓶放在电脑桌上。

到了市里，我去了趟超市，给自己买了两块披萨，又买了块精肉，让售货员给我切成色子块大小，我要拿回去，准备喂小木杜里。

我爸养了六七年，由原来的形单影只的一株，变成好几株，呼呼通通的一大盆子。

我看小木杜里呆在那里比较合适，就把那盆九节兰搬到电脑桌上，把小木杜里从罐头瓶里拿出来放进兰盆里。

“没有腿？它们能腾云驾雾，阴天下雨时，你小心着点儿吧。”

我知道我爸写的是谁了，这个人就是和小水一起进来的孙玉梅。

那倪亚不在，也没法儿，也不知他的电话。

我家有一盆九节兰，是我爸在华南一次兰博览会带回来的，是栽种在一个细长的有喇叭口的盆里。到了家，我爸就给它倒进一个四十公分直径的南泥盆里。

在办公室里，她根本不把我和小水放在眼里，对安主任和相容她们也不哼不哈的，就是对我爸也是一派傲慢的作派。

我一会儿功夫就走到了家，开了楼门，回头找倪亚，不见了那脏东西的踪影。

我这回不怕相容中途杀回来了。我想，她要敢采取偷袭的动作，小木杜里会让她吃苦头的。因为几次经历，我摸透了木杜里的脾气，有生人接近它，它会奋力反击的。

哎，我突然想起来了，你个倪亚好几天没见了，你上哪儿去了？怎么说出来就出来呢？

我看着瓶子里的木杜里，心想，这老爷子可能是山里来的人，山里人对动物有许多近似神话般的传说，你要说别的，有腿有翅膀的能腾云驾雾我倒信，说木杜里，这种象肠子样的动物能腾云驾雾，我只好当成神话故事听。

我看到那块肉在它身体里蠕蠕地下咽，真象小波说的一样，不是肉块太大，而是它太细了，这块肉下到最下边，它又伸过头来要肉吃。

倪亚说，“人家还没问你啥是木杜里，你就说‘木杜里就是木杜里’。”

当下，我就告别了罗奶，到公交车站点，坐车往回走。

你看，说不上啥时候他又象鬼魂一样出现在我身边了。

小木杜里呆在那里很舒服，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成了好一会儿Ω形，才舒展在兰丛中，幽幽的，好象睡去了。

售货员问我，“那是啥呀？”

我说，“木杜里就是木杜里。”

她哥是组织部的孙科长。孙玉梅到技术科坐了三天，再就不见人了，听说是转走了，转到了人事局去了。

孙玉梅很傲气，那是真的，看人都不正眼儿看。跟她一说话，她尽用鼻子回答人家。

“这是我家养的。”

我心想，他这是到哪里鬼混去了，我到乐意让他和我一起进屋，这样，姓的就不能对我为所欲为，肆意折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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