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它来过,也许它现在还在人群里,还在不远处。要命的是,它知道我能来现场,这时正是我放松警惕的时候,它可能在这个时候对我也下手!
“是你杀了小水吗?”
摇头是什么意思?就是否定呗,说小水不是他害的,那是谁害的?难道你和杀你的恶鬼在一起?!
结果,给我点上去,把我烧得抓心挠肝的。
那时,虽然又打又喊的,但心里还是胆胆儿突突的,现在,我有额其合,我有神刀,我不怕你!
我爸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我赶到西北山我们单位苗圃的时候,小水已经没救了。
这时有一股细小但强劲的旋风,从我爸的旋风里分离出来,凶神恶煞地扑向我!额其合大叫!
当时我听到了,被她嘻然一笑,笑糊涂了,不知她叫这一声哥,有什么含义。
大波说,你那痦子长到那儿,多难看。谁一看,寻思是鼻涕嘎巴呢,我给你蚀了吧,不咋疼,忍一忍就好了。
这个时候,额其合在我口袋里大叫!
这回你这个书记负责吧!多么年轻的生命啊,就这样香消玉殒随风散去,这得是多么蓬勃的生命啊!
一般都把旋风刮得混混沌沌的,什么土面子、草沫子,一遭掀起来,使你睁不开眼,看不到它的身形。
可是,我面前这个旋风,却越刮越清亮,我象在清亮的水里,面对一个水中漩涡一般,更奇怪的是,我感到那旋风很是温柔,轻拂着我的脸,用博大温暖的胸怀拥抱着我,我看到了我爸爸!
我爸的理由很简单,你设机关,就让机关的人本本分分地干好机关的工作,这些人去苗圃,笨手笨脚的,不够碍事的呢,真要出点儿啥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果然冲我爸的话来了,事出的大不大?
运送苗木,本来是很正常的工作,差不多天天这么做,书记可不怎么心血来潮,说个名目,就让机关里人都来了帮着运送苗木。
机关里的人差不多都在。
呀!这么说来,真和我爸有那种关系,要不,她比我爸小三十多岁,我爸甚至比她爸都大,她怎么管我爸叫哥?
我回头看看,见她和所有临近的人都对我投以惊恐的眼神。
我慌忙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掏出额其合和神刀,大声喊道,“呔!你敢靠向我!”
如果我爸不出事,她没准登堂入室,做我的“小妈”呢!
安主任压低声音说,“医院不开死亡证明书,谁还敢开?还有,小水是因公死亡,还有许多事要办呢,单位和她们家能达成多大程度上的和解还不好说呢,有的就漫天要价,她不送到医院的太平间,送到哪儿去。”
额其合低吠起来,我知道,这是它有所觉警,那个恶鬼来过!
旋风躲了两次,我兜了两次,最后,把它堵在车的死胡同里,我暗暗冷笑,“看你还往哪里跑!”
我暗暗地从脖子上摘下额其合和神刀,攥在手掌之中,心想,有种的你就来!看我不把你扎成筛子眼儿!
我爸用他满是胡茬儿的脸来爱抚我,我说,“爸,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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