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名唤琴心的冷艳女子点点头,轻声道:“应该是了!走,小楠,我们进去!”
前来汇报的人说,曾医令被叶问天带到死牢之中,也不知曾医令看了些什么,竟然一进死牢就全盘招供,甚至还供出了幕后的李医丞!
黑暗之中,两个黑影一晃而过,悄悄潜入了蓬莱县衙死牢。
灯笼街张力府上,张力正玩弄着先前从城隍庙中带回来的小黄狗。
不得不说这明末的小冰河期实在是冷得让人抓狂,水井中的水打出来不到一刻钟,便浮起了一层厚厚的冰渣子。
这一声响稍微大了一些,一下子惊醒了死牢中的范庆安和曾医令!
说完这话,张力便回到自己屋中,开始琢磨起来。
顿了一顿,安子又压低了几分声音,小声道:“而且,陈师爷还告诉我,昨夜有人夜闯死牢,将恒兴行的范庆安和曾医令全部灭口了!现在王县令被弄得焦头烂额呢!”
陈医令打开信纸,不出所料,果然是李医丞写给自己的!
“咯咯咯……”柳如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力不由得有些尴尬:完蛋,和小狗对话,岂不是有损本少爷光辉形象?这……这又如何解释?
张力一口青盐,一口冰渣子,正准备吐掉口中的漱口水的时候,院子外面传来了安子焦急地声音:“少爷!少爷!叶问天死了!”
张力眉头又紧锁了两分,心想,腊月十二?没记错的话,下个月这个时候,登州府就要被孔有德的叛军占据!是时候准备准备,该跑路了!去的地方自己已经想好,大明南直隶南京城!
一听“劫牢”二字,范庆安眼睛也亮了起来,正要开口之时,忽然感觉到喉头一痛,眼睛一黑……
高元良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道:“刚才王县令派陈师爷来通知少爷,半路上遇到我,便将这个消息告诉我了,让我回来禀报。”
陈医令仔细一看信的内容,不由得脚底一滑,大惊失色地道:“这,这是要图穷匕见了!”
这天深夜,伸手不见五指,整个蓬莱县城笼罩在沉沉的雾气之中。
正患得患失之际,忽然外面一名亲随急切的高声禀报道:“医令大人!北京城的飞鸽传书!”
这几年北边都不会安生,山东还会有鞑子入寇,只有江南,才是最稳妥之地!
张力一听,忽然反应了过来。这古代的猪可不是现代这种品种。
两人悄悄的摸进了死牢,外面两名守卫的兵卒已经被干掉了,现在死牢中只有先前张力见过的那个老狱卒。
高元良和柳如是听到了动静从屋中走了出来,听完这个消息以后,也都是一脸的震惊!
这曾医令也不是三岁小孩,怎么可能一被抓就和盘托出?
在自己的计划之中,背靠东林党的李医丞是最大的一个变数,自己将他隐隐视为boss级别的人物,心机权谋至少不输于叶问天。
张力沉吟片刻,道:“他们怎么狗咬狗,我们不用管,静观其变就是了。”
这些日子先是以身试药,后来又忙着配药,再后来又受伤遇袭,张力一直没有功夫搭理这小畜生。
“嗖嗖——”两声沉闷的弩箭声飞过,那两名狱卒甚至都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便被利箭洞穿了咽喉!
安子一头雾水,应道:“少爷!今儿个腊月十二呢!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啦!”
小楠快步走到尸首前面,探了探鼻息,小声道:“琴心姐,都死了!”
想了半天,陈医令也没有什么头绪!
只见这两名狱卒一高一矮,两人边说话,便摸出酒葫芦喝上两口。
只见陈医令满头冷汗,怔怔地发起呆来……
由于安子每天也很忙,所以小黄狗便寄养到了隔壁楚二娘家。
大家都将目光看向了张力,只见张力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琴心吹了吹手中的弩弓,淡淡地道:“就这两个小虾米,还指望着有人劫牢?这两颗脑袋,只值三千两……”
张力与柳如是正说话间,高元良急匆匆地走进了院子。
安子一脸的惊异之色,开口道:“我本来是去头口行买些马料,结果听到了百姓的议论,说是济世医卿叶问天昨夜中风而亡!后来我碰到了县衙的陈师爷,他悄悄告诉我叶问天乃是被人用弩箭杀死的!”
安子笑嘻嘻地应了一声,又屁颠屁颠地跑去喂马了。
仅仅过了半天功夫,一个石破惊天的消息便传到陈医令的耳朵里:曾医令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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