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天皱了皱眉,追问道:“此话当真?”
还不到半柱香功夫,宋医士便又跑了进来,高呼道:“医令大人,张力来了!”
叶问天点点头,眼睛看向张力怀中,开口道:“是!这事好说,老夫一定揪出发国难财的元凶!只是那字据,老夫也很有兴趣细细查验一番呢!莫不如……”
张力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道:“医卿大人好好查一查!这事也不难查,哪家商行的人参销量,超出其他家多少倍,恐怕是谁也遮掩不了的!”
曾医令脸上挂满黑线,道:“想不到张医士还会相面,不过老夫对相面之术毫无兴趣,更是一个字也不信。若是张医士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
不过管他扯什么,只要不说这字据的事就谢天谢地了!
不等叶问天再说话,张力一拱手,道:“还请医卿大人细细查验啊,若是能将此案查明白了,在下自然相信医卿大人也能查出刺杀在下的幕后黑手!到时候,这字据就拱手奉上,决不食言!在下告辞了!”
据说天启皇帝驾崩之时,魏忠贤本来想另立傀儡!而正是这张皇后给当时还是信王的朱由检传递消息,后者才火速进宫坐上了皇帝宝座!
曾医令死死咬住嘴唇,正要说话,不曾想张力又抢先开口了。
穆医丞凑上前来,开口问道:“医卿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张力满面春风地带着高元良走出了蓬莱县衙,径直往轿子走去!
高元良连忙跟轿夫详细说了地点,起轿往曾医令的宅子行去。
“滚!——”张力一声怒喝,脸上挂满了黑线,不由得加快了几分脚步,上了轿子。
宋医士面上可不敢露出丝毫不敬,连忙道了声喏,一溜烟地跑出屋去了。
张力笑嘻嘻地道:“医卿大人,正所谓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在下就是真小人!你还记得当初恒兴行状告我瘟疫期间,囤积居奇之事么?”
然而,张力嗖地一声又将字据揣回怀中!
这事医卿大人可是一直讳莫如深啊!
一听张力竟然是先去了叶问天那,曾医令一时间有些摸不准了。
叶问天故作疑惑地道:“不知——张医士说这恒兴行是何意?”
曾医令不由得有些郁闷,摇摇头安慰自己道:“唉!这小子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真真是棘手之极!”
穆医丞一拍脑袋:“哎呀!先前咱们还不知,不过现在已经知道,那曾贤乃是李医丞的人!”
张力在轿子中没好气地道:“去曾医令的宅子!”
叶问天心中大喜,一边伸手去抓,一边道:“是!是!一定细细查验!必要揪出幕后黑手!”
等等,自己纵横济世医社几十年,竟然会怕这个毛头小子?
张力这么一开口,曾医令倒是有些不好办了。
张力哈哈大笑,傲然道:“少爷我舌战群儒,不,舌战群奸的场面,你还没见过呢!”
高元良屁颠屁颠跟在轿子旁边,笑嘻嘻地开口问道:“少爷,咱们去哪?”
这边厢张力正往曾医令这边走,那边厢宋医士已经收到了消息,着急忙慌地跑进了曾医令的屋中。
宋医士一脸郁闷之色:医令大人,明明是你自己说出牌的啊!却又平白无故地训我一顿!
曾医令摇摇头,暗自忖道:看来是来不及找陈医令前来了!
张力哈哈一笑,开口道:“我看曾医令平时为人正义凛然,刚正不阿,实在是我辈后生小子的楷模呀!跟曾医令开个小小的玩笑,还望曾医令不要见怪——嘿嘿!”
说完这话,张力打了一个响指,带着高元良扬长而去!
叶问天猛地一惊,失声道:“啊?还有这等人神共愤之事?!”
啧啧!医卿大人,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治好了那种病?也不知看见没有?摸过没有?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加上还摸不准张力的来路,曾医令只得干笑一声,道:“不知张医士前来,所为何事啊?”
张力淡淡地道:“曾医令,我说你有血光之灾,却不是胡说八道的哟!曾医令每天安排了那么多人盯我的梢,应该知道我刚才去了何处吧?”
高元良笑道:“少爷果真好本事!啧啧,当年诸葛亮骂死王朗,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张太后,也就是当今天子的哥哥——天启皇帝的皇后张嫣,便是医卿大人的背后靠山了!
穆医丞神色一凛,连声应诺。
张力恨恨地道:“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在下听说恒兴行先前勾结济世医社中的某位医令,提前囤了大量人参,然后由那位医令牵头,推行‘白虎人参汤’,可是赚了个盆满钵满呢!”
张力接着道:“原本大小姐说是要送往京师,让大理寺的官儿们仔细查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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