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天皱眉道：“我就是怕英国公府那艘船呀，他们要走的话，谁又敢阻拦？”

张力忽然一愣，有些尴尬地道：“这个……这个东西怎么换成金子？”

张力淡淡地道：“我救了一位世外高人，她送给我的……”

“哦？”叶问天眼中露出欣赏之色，道：“这下我就放心了！不错，你这次虑事很周全……”

这大雪纷飞的夜晚冰凉如水，柳如是穿的单薄的小皮袄，连一件披风都没，张力穿了件小褂。

洞外乌漆麻黑的，好在洞内还有篝火照明。

叶问天抬眼一看，来人正是穆医丞。

柳如是点点头道：“有啊！就在鼓楼街上就有一家呢！”

张力哈哈一笑，从袖子中掏出了散户天女：“就是靠它，机括暗器！”

柳如是有些讶异，开口问道：“怎么了，这纸上写什么？”

张力一听大喜过望，追问道：“蓬莱县有吗？“

叶问天点点头，道：“逃脱我倒不怕，我有点担心这小子玩什么障眼法……”

柳如是一惊，面露不解之色：“不去京师了？”

张力微微一笑，道：“姑娘果真聪慧过人。”

张力看了眼怔怔发呆的柳如是，心略微中有些明白小妮子的想法，暗自忖道：饭要一口一口吃，猴急可就没意思了，今儿个牵过手了，再进一步就行……

张力讪讪一笑，道：“呃——这个，这个不是重点，我再看看他还有什么！”

柳如是咯咯一笑，忽然又开口问道：“你让我跳……跳那个舞，就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吗？”

翌日清晨，张力带着柳如是出了山洞，走了几里路以后，来到了栖霞县城。

柳如是面红耳赤，嗔道：“你……你这人就是没个正经！”

张力干咳了一嗓子，道：“我这针里平常只是涂抹的麻药，昨日临走前我有些担心路上出事，便加了些分量。不过，恐怕还是不能致人死地。他毒发身亡，却是另有缘故！”

叶问天整个人看起来愁眉紧锁，似乎有些心烦意乱，正准备回到屋中休息，园外面却走进来一人。

张力将纸小心折好，也收入怀中，恨恨地道：“叶问天给我那药方开的价是五百两黄金！先给这厮了二百两，剩下的事成之后再给！叶问天亲笔写的欠条，虽然没署名，不过他的字迹我早就记得了，又如何抵赖得了！”

柳如是笑道：“咯咯咯，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呀！这可是徽商‘日隆升’的私家票号，大明十三行省，只要是有‘日隆升’商铺的地方，都可以兑换！”

柳如是见张力冻得瑟瑟发抖，叹了一声，道：“好吧。你把那恶人的尸体挪到洞外去，看着尸体，我睡不着！”

柳如是一愣，有些狐疑地打量着张力，忽然小嘴一嘟，恼道：“你受这么重的伤，还要贫嘴！你若是会法术，你开始就用了！大骗子，快说！怎么回事？”

叶问天看了穆医丞一眼，缓缓地道：“若是他表面上乘马车，实际上乘海船的话——”

柳如是低头想了半天，眼睛一亮，嗔道：“先前在城隍庙，你弄晕了那小黄狗，就是用的这个么？”

张力在仔细的搜索了一番，终于又摸出两张纸。

张力摇摇头，道：“生死攸关的事，我又怎么会开玩笑？刚才那种环境下，射他——那个地方——乃是最佳选择！”

张力点点头，沉吟片刻之后，张力起身走到洞口，看了看山洞外面。

张力转身走到柳如是身边，一脸的懊恼之色：“哎呀呀！如是姑娘，外面雪太大了，天又黑，咱们估摸着是不能出去了呢！”

柳如是皱眉道：“五百两黄金？这些年金贵银贱，换算下来得有六七千两银子呢！”

张力冷哼一声，道：“果然是处心积虑，连我的画像都随身携带！”

张力骂了声，身子不由得朝柳如是那挤了挤，靠的更紧了。

叶问天急切地道：“有消息了吗？”

柳如是若有所思，忽然，张力哈哈一笑，道：“如是妹子，你不想知道这恶人被我射中何处吗？”

张力一想到刚才抓了柳如是的小手，心里就一阵嘚瑟：好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今夜没准能再进一步？

柳如是快步走到洞口，往山洞外看了一眼，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

张力心中一乐，神秘兮兮地道：“唵嘛呢叭咪吽，急急如律令，太上老君快显灵！然后，他就被我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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