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脚下猛地一踩刹车,皮卡顿时停下,司机头也没回地说道:“下车,自己走回去,我不拉了。”
皮卡司机骂骂咧咧地嘀咕几句,换上倒挡,就要掉头回山,不料皮卡往后窜了一下,竟然自动熄火。任他如何启动,就是动弹不了。当他再一次拧动钥匙门的时候,皮卡车的车头底下“嘭”的一下冒起一片黑烟。
泥泞的小路上,宫梓然四个人迈着四方步,躲着小水坑,慢慢地走着。小路不好走,车也是一样开不快,皮卡只送了他们一半的路程。
尚今昌直接回答说“要”。其实冯姐这么个问法,其本意是不想派车送。正常情况下,这么泥泞的破路谁不想坐车走啊?冯姐这么问就是随口一说的客气话,没想到碰上尚今昌这个天天把脸面坐在屁股底下的人,无奈之下她只好将一辆皮卡派了出去。
“那死老头就是个大骗子,要是没人拦着,我早揍他了。胡子给他拔下来,看他还怎么装逼。”孔令奇气愤的声音比尚今昌还大。
冯姐夸了年轻人几句,当场点了两千块交到其手上。年轻人把钱收好,立刻走到钻孔机上操作起来。这个年轻人本是开挖掘机的,钻孔机和挖掘机同理,而且还要简单一些。在年轻人的操作下,被染得血红的钻头处,更为猛烈的红色烟尘顿时腾空而起。
“要不要我派车送你们回去?”临别时,冯姐是这么说的。
有车坐自然是好,很多时候队伍之中都需要有尚今昌这样的一个人,缺了他还真不行。
孔令奇附和道:“师父说的对,不作死就不会死,这都是某些人自找的。”
回程的路上,宫梓然四个人心情都不是很好,白跑了一趟不说,还憋了一肚子气。他们除了偶尔说上几句话以外,其他时间都在静坐发呆。而驾驶位上的司机压根就不理他们,这个司机已经成为白胡子老道的忠实信徒。在他的心中,宫梓然几个人就是懂一点皮毛就出来骗人赚钱的毛头小子。
宫梓然不冷不热地说道:“肯定有本事了,那骗人的本事可比咱们大多了,不然怎么人家有钱赚,还被人伺候着,咱们却受尽冷落白跑一趟。”
这时候驾驶位上一直没说话的司机不干了,语气不善地说道:“嗨、嗨、嗨。你们自己是骗子,不能把别人也当成骗子,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们一样。”
“哈哈,拜拜了,兄弟。你自己慢慢修吧,这荒山野岭的,可没有修理铺,流动修车更不会来。告诉你个秘密,这个地方晚上常有野狼女鬼出没,抓紧时间吧。”尚今昌起身提了下裤子,哼着小曲扬长而去。
宫梓然不可置否道:“拉倒吧,露一手人家也不会相信的。有那个死老头在,他们会以为咱们这是假的,搞的化学药剂,就像电视上新闻里的齐大仙、白大仙一样。”
“徒儿,看到没有,这就是诬陷好人不明是非的下场。”尚今昌蹲在一个大水泡子前面,看着一片焦黑的皮卡说道。
“请我去的时候他们没说还有这个老头,我也是到了以后才知道的。而且听他们说,这个老头治理过不少凶宅险地,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李若雅声音不高。事情搞成这样,她也有点不好意思。
此言一出,一个大胆的年轻人犹豫了一下,说道:“两千块,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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