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说我和你不一样。就算我练不成什么厉害的武功，不能帮少林拿什么冠军，我想方丈和慧恩师傅他们也会像现在这样关心我。慧泽师叔就不同了。

忽然脑海里一个闪光，画面无比清晰，智树要点我的膻中穴。

慧恩与方丈听到我丢了干帅时，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说到这里，智树竟然满眼泪。

夜里，我试穿了一下，果然大小合适，只是脱了半个时辰才脱了下来，最后决定扔了。

我说为什么慧云师傅问我，一个人做错了事，能不能被原谅？

我结结巴巴的说，慧恩师傅，其实我的达摩心经不是方丈传的，是小时候学的白胡子老爷爷的，当日方丈师傅给我的是本空白的书。

空闲时，我将自己这一年的所见所闻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慧恩与方丈。

智山却说，再粗壮又有什么用，别人要把它劈了当柴烧，它能躲得过么？

我说我不懂你的意思。

当慧恩告诉方丈我的武艺大进时，方丈还是笑了。

我叹了口气，下了山。

智树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站起身来。

我犹豫了一下，说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见到过一个道长，武当派的。

智树上前一步，抓住我的胸襟说你说什么？

方丈道，我在沈丘偶然遇见你放羊，就随口教了两句达摩心经的口诀，教了教你运气的法门，没想到你悟性极高，当日便学会了，要知道我可是坐禅了很久才悟出这些法门。后来我天天去找你，看你究竟聪慧到什么程度，不知不觉竟将达摩心经全授给了你。

智树又道，听闻你这一年和武当的小姐好上了，差点还死在武当，后来被抓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逃了出来，你的运气不错。只可惜干帅被盗，达摩金刚剑法也被破。虽是如此，你仍负有达摩心经绝学，我明天和你比试只怕也是输的多，这个险我还是不要冒的好。

智树疑惑的看着我，说你怎么知道？我父母曾向那位道长问过长生之道。

方丈笑道，白胡子老爷爷不是别人，正是我。你忘了，我也是沈丘人。

说完泪如雨下。慧恩也红着眼合什道，阿弥陀佛。

慧恩却问方丈，达摩心经原本为传于掌门接班人的功夫。智山要代表少林参赛，传给他并不稀奇，只是为什么师兄会传给慧云师兄？难道方丈当日曾有让位的想法？

方丈点了点头，对，我教你弹石子打狼的法子正是弹指飞天。说来我们也是有缘，没想到后来你投了我们少林寺。

说着顿了顿，又道，嗯，有了。我先酝酿酝酿情绪……

我没有动，保持着摔倒的姿势，躺在地上斜眼看着智树。

比赛的前一晚，智树约我去后山，说有话要和我说。

方丈道，慧恩并不会达摩心经，所以只知道你练的与我们少林内功同源。我不说是因为我不能说。你慧恩师傅刚才也说了，达摩心经只能传授给下一任方丈，当然传给少林的代表去参加武林盟主竞标赛也是说得过去的。那会儿我怎能让整个少林知道我已经将达摩心经传给了一个并非少林弟子的外人呢？至于我传授给慧云师兄，只因当时少林并无优秀的小辈能培养成少林参赛的代表，我不想少林又一次毁在我手里，便有了退意。没想到等慧云师兄学会达摩心经后，我说明了想法，慧云师兄却不肯当主持，他见我心意已决，推让不得只得避开，一人去了管城少林分院。如今他将内力尽数给了你，说来真是天意。佛祖或许本意便是要将达摩心经传给你，所以借我之手给你授艺，借慧云之手使你达摩心经通大周天，更是让你失干帅得莫正，失金刚剑法却得恢复之法。既有佛祖庇佑，今年的比赛少林岂有失利之理。

我便原原本本的将二牛说的那些告诉了智树。

我问，护裆是什么？

当我说到慧石师伯遇害时，两人脸色齐变，道，什么？

我跟着他一路默默的走着，看着他瘦小的背影，想起他的身世，瞬间觉得我对他的怜悯多过不喜。

我问怎么了？慧恩说没事，你继续说。

只可惜，智树点穴之气过弱，我用了他拍屁股的功夫便冲开了膻中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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