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人喝道,此乃我道派妙真教前任掌教,不得无礼!
赤棕嘿嘿一笑,向马股抽了一鞭,扬尘而去。
郡主紧张的抓住我的手臂。我说要不要派张轩拿令牌突围下山去找海丐帮救援?
只见人群里走出几个道士,领头的人年纪稍大,刚才说话的正是他。只见他向妙阳真人拱手道,在下泰山派掌门醉虚,现任道教协会会长,这些衙役有眼不识泰山,真人切莫见怪。
我听永安提到五月的武林盟主竞标赛,叹了口气。我说真是没想到,我参不参赛,武当都要杀我。却不知武当以为我已坠崖而死,会不会告诉樱灵。婴灵听后,定会伤心,眼看孩子快生了…这可如何是好?
说到这里,郡主松开双手,转过身去,继续说道:只可惜智山哥哥心有所属,玉英没有这样的福分。你看,那可是紫微星。
郡主道,那边便是北平,父王的封地。四十多天后,纵然父王未被列为太子,我仍想回去陪父王。父王生则玉英生,父王死则玉英死。这一走,只怕我俩此生再也不能相见。
我想了想,觉得永安说得不错。
说完我连连向妙阳真人眨眼睛,嘴向道观里挪了挪。妙阳真人会意,知道我不愿节外生枝,让官府的人见到郡主一行,便收了架势,哈哈笑道,有什么好发落的,不过是叫人帮你搓搓背,去掉些污垢。你这就去吧。
妙阳真人沉吟片刻,说张轩突围若没走得了,令牌反落在这些人手里,恐怕就糟了。不如先让郡主躲去厢房,张轩等一众侍卫把守门口。若真是来抓郡主的,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待马蹄声渐进,我转头看去,恰巧与他四目相对,同时“咦”了声。原来骑马之人正是当初在皇宫燕王宫殿和我单打独斗过的赤棕将军。
醉虚道长连连点头,说有的,有的。传记里还记录您平生素爱简朴,干净,既是您开的道观,卫生我看无须查看。
第二日清晨,我和郡主、妙阳真人正在喝茶。妙阳真人忽然说有不少人上山,脚步声轻不可闻,来的只怕有不少高手。
到了半山腰,见到妙手神的医馆关着门,不知他和阿芳怎样,便问醉虚道长,你们那家医馆查卫生了吗?
我对醉虚道长说,你们真是费心了,抓我一个,摆这么大的场面。
我见这些人目标不是郡主,心下稍安。眼见妙阳真人便要动手,怕局面一乱,暴露了郡主在道观的事,连忙喊道,各位,我个人卫生情况确实糟糕,说来洗澡还是去年的事,现在裤裆里还奇痒无比。不如我随了你们去,听候知府大人发落。
刚走出妙阳真人的视线,醉虚道长便点了我上身的众多穴道。我笑道,只是个人卫生不讲究,怎么当重刑犯对待?
我接口道,真人你的意思是,郡主的父王将来会是帝王?
却说这一日,夜空高挂明月,群星璀璨。我与永安郡主用完晚膳后,走出道观散步。
我们还没张嘴,便有衙役大喊,查卫生了。
永安郡主握起我的手,抬头看着我,温柔的说,你放心,武当绝不会对樱姑娘说把你打下悬崖的事。太虚这样疼爱樱姑娘,明知樱姑娘临盘,又怎会说出来让她身陷危险?我猜啊,他们一定会说你是不告而别。
妙阳真人听说要查自己身上干不干净,也不生气,伸手便去解袍子,边解边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老道第一次当众脱衣,竟是是在一帮爷们儿面前。
我正在思考逃脱之计,却见远处尘土翻滚,有人骑马前来。那人见众多官兵,轻勒缰绳,缓步前行,不住扭头向这边看。我见那人身穿寻常百姓服侍,料想不过是普通百姓,便移开了目光。
不一会,从山路上来一群人,我瞧了瞧,大约四五十人,心下稍安。只见这帮人有衙役,有道士,手中皆有兵器。
我听郡主说这些正不知该说什么好,听郡主问北极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点头说,是的,紫微处正北,正是此星。
妙阳真人笑道,你们看,院里连片树叶都没有。老道的道观可是干净的。
丫鬟们匆忙搀扶着郡主躲进厢房里,此时侍卫已达四十余人,将厢房门口严严实实堵了几层,我与妙阳真人站在道观外等候。
永安见我已恢复往昔,调皮的笑道,真难以想象,你摔下悬崖不但未死,竟然半个月便完全康复了,我是该夸妙阳真人医术高明呢,还是该说你是个运气好的奇人。
我正在想醉虚两个字怎么有些耳熟,他这一提这才想起当日在许昌怡红楼之事。顿时心下雪亮,定是武当获悉我并未摔死,安排这些道士和衙役寻借口抓我来着。想到那些燕子沟的村民终究还是说了我的事,不觉有些心凉。
妙阳真人一挥佛尘,道,紫微星为帝王之星。燕王封地北平,紫微星又恰处正北,可见此乃天意。
我笑说,当然是妙阳真人医术高超。我奇人算不上,运气好那到是真的。以前在少林看大侠列传时,总有疑问,为什么那些大侠坠崖摔不死,时至今日我才明白,没摔死果然有些道理。其中关乎运气、胆量、智慧,缺一不可。
有衙役说道,汝州创卫生县城,知府要求我们检查各大寺庙、道观卫生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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