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此话当真?
村长端起酒,站起身来说少侠,我们至今还不知这帮土匪居然是官兵。没有你,就没有我们的今日。少侠,我敬你和夫人一杯,愿你们好人好报,白头终老。说完一饮而尽。
我一琢磨,觉得有道理。那天在逍遥游客栈刺杀张道明的刺客除了朝廷的,还会有谁?虽然出手的未必是证严师伯,但是燕王的人可能性最大。
张轩说,应该是的。太子一旦登基,担心燕王对他不利,便会想铲除燕王。这支官兵埋伏在这,该是想到时拿下商水县,减弱燕王的势力。
我说,把你们全部移交官府。
全场人都盯着那土匪,那土匪嘴里念叨:他日回转…他日回转…有了!
我本来有点生气,听村长这样说,把他扶了起来。
我“哼”了一声,张轩等四个侍卫一起拔出剑。
永安郡主道,我从未看到过有谁佩戴紫色宝剑。
永安郡主抿嘴一笑,说你们男人喝酒真有意思,你敬我,我敬你,大家还要推来推去。
那土匪说,他拿来笔墨准备写时,却忘掉是哪四个字了。
我看着土匪首领正在热切的拉着王二蛋王舵主长王舵主短的,对张轩说你去试试。如果真是,万不得放脱他们,得让他们投奔海丐帮。
说到这里,他忽然眼睛一亮,说他日回转朝廷,愿能升官!
村长热情的给我和郡主杀鸡宰鸭,摆了顿像样的菜。
我随口问道,怎么可疑?
土匪首领苦笑道,商水的官府衷心于燕王,把我们交给他们,我们焉有命在?
夜里,我们待在村长家。
村长跪了下来,说恩人,之前真是对不住了。
村长说我们见你们想把这些土匪合并给海丐帮,便在你们饮食里下了药,昨夜大伙儿把土匪们全杀了,把他们的尸首填进了葬人岗的地窖。
张轩拔出剑,指着土匪首领的喉头说,今天你们要是想不起是哪四个字,嘿嘿。
坐下后,我说村长你客气了,那天我们入村,你们帮土匪谋财害命图色,现在想来,你们也是身不由己。之前是我误会村民了,我回敬你一杯,当作道歉。
那土匪首领委屈的看着村长说,我不识字。
村长死活按住我的手,不让我端酒杯,说恩人,你这可折煞我们了。我们这样对你们,你们不但不计前嫌,反而出手相助,这杯酒无论如何得应该我敬你。
村长忽然火冒三丈,上去拳打脚踢说你不识字你做土匪?你不识字你抢女人?你不识字你乱杀人?
那土匪说那天我和曹冲在塔里喝酒,喝到一半时曹冲看见了墙上的字,便大声读了起来,读完后说这四个字写得太丑,便想擦了自己重新写。
我被村长打他的理由弄得莫名其妙,怕土匪首领被打死,赶紧拉住了村长,向张轩使了个眼色。
村长用大红纸亲手抄了一遍墙上的字,贴在门板上,又将门板插在土匪面前。
我问这是为什么?
土匪首领又问道,那擦掉的地方为啥还是空白的?
永安郡主一听,急忙拉住我的手,说这事得及早让父王知道。
我说照你猜的,恐怕凡是燕王势力范围内,都有不少埋伏。
底下人顿时窃窃私语,互相商量着。
村长没有起身,仍旧跪着,说道,恩人,我又要说对不住了。
村长摇了摇手,说只可惜我的妻子三年前送上了山,方才逼问土匪,得知还活着,村民们压着土匪去找寻这三年来送上山的妻子和女儿了。
我和永安郡主对望了一眼,都红了脸,都举杯把酒喝了。
一帮土匪跪在地上,盯着墙苦思冥想。
除去被杀死的土匪,大约还余三四百人,大家盘腿而坐,海丐帮的人和村民将他们围得水桶似的。
永安郡主忽然趴倒在了桌上,我连忙伸手去扶,竟发现自己手上一点劲也没有。我喊道,张轩!
那村民说,村长那也是没办法,孙寡妇逼他交的,孙寡妇自从死了男人就暗地里跟着村长,一直名不正言不顺的。
酒过三巡,我问村长,这些官兵什么时候来占山为寇的?
村长非要叫丫鬟们出去用膳,让一些村妇端茶递水的服侍郡主。
我皱了皱眉,松开了双手。
村长说昨夜我骗了你,那些上山的姑娘们,早就被折磨死了。我夫人她也…死了。
张轩道,之前那个土匪头子说商水的官府衷心于燕王,把他们交给官府他们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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