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郡主这万万不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郡主国色天香,有倾城之貌,若是同床,只怕在下难以自持,坏了郡主的名节。
我将村长迎了进来,叫丫鬟送上茶水。顺口问道,你是常社店村的村长?
我哼了声,问什么因?
永安说我好羡慕樱灵,羡慕你们。我生在皇室,如同囚禁在鸟笼中的画眉,整日价还得提心吊胆刺客,我多么想过这样的日子。
我打开门,张侍卫说大人,这些村民不知道什么意思,把整个屋子全部围住了,问话也没人说。
为首的大汉见侍卫们带了佩剑,离我们三丈停了脚步,一拍腰刀,说乖乖的把三个娘们儿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张轩说大人放心。我点了点头,说不可伤了村民,这些土匪,也别伤他们性命,让他们从今往后不能为非作歹便可。
我说可惜这样的日子没持续多久,便将我和樱灵同时受伤的事说了出来。正讲着在妙阳处疗伤,外面忽然传来侍卫的声音:诸位乡民夜围此处,不知有何用意?
在马车上,永安郡主说刚才你和那个道士比武我挺担心的。那个道士一个人可以打那么多人,我担心你打不过。
永安就这样听着,时不时的嘴角露出微笑。
我抬头向窗边看去,隐约间见到些火光,慌忙穿衣,嘱咐永安千万不可擅自出来,便推门进了客堂,从客堂门缝里向外望去,只见不远处黑压压的围了不少人,有些人点着火把,有些人拿着锄头,侍卫们正拔剑守着门口。
永安还是不放心,听着外面哭闹的声音,问会不会惊动官府?
我说她叫樱灵,我和她是在一个酒店认识的。当时她说我是色鬼。
睡下后,我迷迷糊糊间,被永安轻推了一下。
后来讲起那日在平顶西焦庄过夜,樱灵提起小翠之事,我从地铺爬到床上,不知该怎么描述,便不吭声。
永安说倘若偷袭我之人是长云子之流呢?
户主走出半步,冲着我们说,别怨我!说完又缩回了人群。
张轩说小的明白。
我又将当日的情景说了出来,说到樱灵以死相逼,永安叹道:她确实是个好女子。
我问道,你们连大侠的名字都不知道,又是怎么知道那把剑叫南无剑的?
我说你怎么了?
早晨起来时,侍卫说村长求见。
不一会门开,我们说要投宿,户主看了看我们所有人,说好,不过乡村农家,你们可别嫌弃。
村长答道,我们这一共三个村,就我一个村长。
须臾,外面杀声渐弱,马蹄声大作,转眼恢复了平静。
就这样耗了片刻,远处出来马蹄声,不一会一群人马到了众人外边。众人连忙让开,骑马的一帮人纷纷下马,走进圈里。
张轩在我耳边小声道,这些人不似正人,该是土匪。你瞧,为首的大汉这大冬天的敞着衣裳,露着胸毛,胸口有刺青。这一带绿林流行这样。
村民们纷纷点头说是,是。
村长又道,半年日子里,大家被困在村庄,谁也不能离开村庄,三个村是许进不许出,所幸我们这里本就有些偏僻,极少有过客,便没外人受这无妄之灾。却说有一日,不少人饿得实在受不了,便互相商量,说过了半年,这些土匪该已放松了警惕,不如今日夜里我们选出两人,一人从山坳路口摸出去,一人从北面潜过大河,去商水县报官。只需走得一人,我们便有救了。
我点了点头,一眼瞧见人群中的户主,朗声道,房主请出来回话。
户主将自己的房间让了出来,与儿子同挤一屋,侍卫张轩塞了些碎银给户主,户主千恩万谢。丫鬟进去换了我们随身带的新被褥、被子,帮公主洗漱后,这才到旁边柴房里歇息。四个侍卫没地方睡,只得待在马车里过夜。
谁知这次仍是没逃得出去报信,第二天两人的头悬在了村口。这次土匪头派人传话,若是再想派人出去传信求救,一旦发现便将三村村民全部杀尽。
为了赶路,在县镇吃完饭后又继续上路,直到夜里,又前行了三十里地。却见路越来越窄,两旁荒无人烟,竟是迷了路。转来转去,没找着官道,见一条小路通向山坳,我们便顺小路前行,试试能不能找到人家借宿。走不多远,见远处有几处灯光,大家终于舒了口气。
我笑道,皇宫里的专业带剑侍卫打不过业余的草莽,这还说得过去吗?
那大汉哈哈大笑,说女人和钱我们都要了,至于你们……
我说这里离县城三十多里,便是现在有人去通报消息,官府的人到来也要到明日早晨了。这里村民与土匪勾结,恐怕也没人敢去报官。放心,我们不会泄漏身份的。
永安说,天气凉,今晚你不要打地铺了。睡上来了吧。
村长说只因那剑非常奇特,剑身紫光,夜里仍可夺目。大侠虽不肯告诉众人自己的名字,被村民问及剑时,大侠便将剑名说与了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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