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卓立说恐怕不只你这间，其它房间底下也被挖空了。至于位置，刚才你们是不是说话了？

洪卓立脸露歉意，说我们是丐帮，住的地方当然不能富丽堂皇，你们将就将就。

到了分舵，我终于理解钱舵主为什么要抢寺庙了。这哪里是分舵，就是一座土窑。

我指了指插在洞顶的长枪，洪卓立一跃，拔了下来。

我摇了摇头。

樱灵脸色有些难看。我问她怎么了。

我转过来，问：真的？

洪卓立说，底下有密道。没想到有人居然打你的主意。趁你在这里休息，想刺杀你。看样子有人不想让我发财。

樱灵眨巴眨巴眼睛说那你一年赚多少？

樱灵说干嘛要明天路上再说？我瞧你是吃洪帮主的醋。

洪卓立说，不喝酒没事，想必你们还没吃晚饭。我听闻少林高僧皆有佛身庇护，化缘时家狗不分鬼神，常狂吠追咬。释迦牟尼恼怒，令武僧可食狗肉。想来小兄弟也吃狗肉的。

洪卓立说上菜，便有人端上一锅热腾腾的狗肉和一壶女儿红。

我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没等洪卓立说话，问道：丐帮是怎么发展成今天这样的规模的，我在少林寺的时候便听说丐帮子弟最起码十万以上。

我点了点头。

洪卓立说刚才你打钱舵主时，我在外面见屋顶有数只白鸽飞起，命人截下，仓促间只打下这一只鸽子。

屋顶传来哈哈笑声，道：洪帮主，有丐帮照应智山师傅，我等自是放心不过。祝洪帮主明年财源滚滚，我等这就离去。

我说你不知道我有个本事，只要我凝神，便能看见十丈内的画面。我看见屋顶和地下的人穿得破破烂烂，腰里都别着竹竿。

樱灵滚烫的脸庞紧紧贴在我胸口。

樱灵又问，你穿得这么富贵，丐帮的老大这样穿会不会不妥？手下的人会不会不服？

我说，难道……

洪卓立说听声音，应该有十多个。

我欠了欠身，道：我下山前方丈严令三申，不得碰酒。这杯酒小弟实在喝不得。

我和樱灵都吃了一惊，我们进来这么长时间，居然没发现屋顶有人。

我问你是不是喜欢他？在庙里时我见你看他两眼都看直了。

她半天才说，我路边解手时好像离你都没超过十丈。

樱灵不相信，说怎么可能。

我说再待下去命都可能没了。

我说在寺庙里屋顶上十几个人根本就是丐帮的，鸽子什么的也是他自己的。

不一会，门外亮起红光，洪卓立带人推门而入。

樱灵说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洪帮主？我第一次遇见你时你就在吃肉，一路来看你也很少吃素，没事也会喝几杯，今天怎么就不吃喝了？害得我也没吃上晚饭。

樱灵说你怎么这么急着离开丐帮，我看洪卓立想多留你几天。

洪卓立跳进坑，瞧了瞧，又跳了上来，做了个手势，十几名丐帮弟子分别举着火把进了坑。

我说我今天没什么胃口，不如我们早点安歇吧。

洪卓立给我倒了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小兄弟，我一见你便十分欢喜。希望你明年比赛能旗开得胜，哥哥我能趁机发笔小财。来，我敬你一杯。

我说他们怎么知道我会睡这一间而且正好睡那个位置？

洪卓立说我就是和他们帮主打的赌。明年少林赢他们帮主给我五十万两，少林输我给他们五十万两。现在双方的钱都压在通宝赌庄。这炳枪正是虎鲨帮河海上刺鱼用的。

到了土窑里，只有一张破桌几张烂椅，洪卓立请我们入了席。

洪卓立端着酒杯，尴尬的看着樱灵。

我凝了凝神，脑海里浮现出十来个人从屋顶下到后院的画面。

樱灵说真的。

我躺在地铺上对樱灵说，明天我们一早就进开封，这里我不太喜欢。

我说我吃他什么醋？

洪卓立说那是当然，武林中人，吃喝嫖赌，你有一样不会你混什么江湖？押宝赌你赢的人可不少，不信你瞧瞧——

洪卓立关切的问怎么了？

樱灵低声说就喝一杯吧，我看他人蛮好的，还送你令牌。你这样回绝了他面子挂不住，你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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