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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几个意外

车曙的笔迹我印象深刻。李书记把书信递给我的瞬间,我惊呆了。

在岳麓山枫林宾馆,那*的*,彼此的情感浓烈如酒,那是多年酝酿才有的醇香。仿佛一切都是水到渠成。难道*有假?难道血迹有假?难道惊慌失措有假?我真的不信。但是,反过来问自己,我的一切都是真吗?情感真实吗?体现情感的所有动作是自然的流露,还是原始兽性的展现?我能不能给出正确的答案呢?

不能。这是肯定的。我的出身和遭遇决定了我的性格。我只想征服,只想占有,只想名利双收,我嫉恨一切比我幸福的同龄人,嫉恨一切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人,嫉恨一切风头出尽好处占尽的人。上大学后,这种心理更加强烈,性格也更加执拗更加倔强。天生俊朗飘逸的外貌气质,我认为是老天给我的又一个征战沙场的本钱。

对于女生,只要你在我面前表现出些许的高傲或轻蔑,必定逃不出我以恋爱为名的占有或玩弄,那几秒钟征服的块感对我是莫大的享受,这与爱与不爱无关。对于男生,在任何大小事情上,只要敢与我竞争,我将不择手段予以痛击而后快。进大学后,性格慢慢成型。有时候我也奇怪,郑铁南你怎么这样子了,没办法,就这样,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回到寝室,迫不及待打开信封。第一封举报信,竟然是在她从枫林宾馆和我**之后写的,主要内容是说她是我的高中同学,彼此感情纯洁,她对我没有超过同学的感情,可郑铁南却采取欺骗的办法占有了她。而欺骗她感情的目的竟然是为了报复她。她举报的重点是,郑铁南有性格缺陷,睚眦必报,仅仅因为嫉妒就不择手段。她听说郑是学生会干部,希望学校不要重用这样的学生当干部,给他玩弄欺骗女生提供方便。第二封信是在周雨虹和柳永芳大闹男生宿舍之后写来的,有名有姓地说我和周雨虹有*关系,同时又和班上的团支部书记柳永芳不清不白。还提到我在岳阳与一个女生幽会等等。特别指出郑铁南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进校学生会,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连周雨虹的身份都搞得一清二楚。举报我做鸭子,被女人*之类,信的结尾没有署名,寄信地址也是写的岳阳市某某邮政信箱。但是,两封信出自一个人的笔迹,而这个人就是车曙千真万确。

平心而论,举报信的内容基本属实。

但是她为什么会了如指掌,而且能一针见血地指出“我对她的爱都是占有,是报复”?更为让人不寒而栗的是,她远在岳阳为什么会对周雨虹的情况那么了解?

再看她第一次从长沙回去后写给我的信,文字清丽,情感淳朴,特别是对枫林宾馆那*的描写,细腻的笔触,真实的情感,韵味无穷的感受,完全是一个清纯无邪的小女生形象,再看称呼,通篇都是“我的南南,我的老公”之类。可是,再看这两封举报信,完全判若两人。难道这真是一个女生?一个女人?难道人这个灵长类高级动物真的有两面性甚至多面性?

我不信,可是现实摆在面前,能不信吗?是不是天下有我这样无耻的男人,也会有车曙这样多面的女生?是也有,还是所有女生都是这样呢?

无情的现实再次提醒我,从今以后,和任何女生打交道,必须慎之又慎。你郑铁南最帅又怎么样?你可以欺骗玩弄女生,别人就不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哲学,也是现实,这才叫社会。

马红在事发后的第三天准时回到了学校。她通过刘伟找到我。傍晚见面时,她满脸的歉疚,可以看得出,几天时间,憔悴了不少,脸有几分苍白。她说:“铁少,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我依旧木然,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说对不起?”我眼睛里满是故意的疑惑。

“铁少,你不这样好不好?那晚是我首先约你的,我不该惹你不高兴,不该对你说那些道听途说的东西,不该扑在你身上哭泣。”马红声音不大但看得出很真诚,“有人看到我哭泣,以为我被你欺侮,所以就动手了。”

若无其事的屌样是装出来的。所谓事非经过不知难。车曙的举报事件一过,我原本多疑的性格更加谨慎,无论面前的女生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只是冷眼旁观,我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人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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