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转过身来,眸子中盛满了鄙夷与愠味,“那苏姑娘你是选了那棵树栖息呢?嗯?”
他的声音中满是威严,就好像当初成了帝王的不是朱元璋,而是他陈友谅,语气中满是成功者的自负与骄傲。
他的那双眼睛久久地凝视着我,就像是在瞧着一个久别重逢的老友,熟悉、亲切却又富有敌意。
一旁的足利义满见着我们你一言我一句,满是瞧好戏的意味,我知道如果再不让他当机立断处死陈友谅,凭着他的巧舌如簧,定然会让足利义满心猿意马,最终下不了杀他的决心。
“哈哈……”我冷笑了起来,“汉王还真是会巧舌如簧啊,怪不得足利大将军会为汉王之言马首是瞻,可若只是单纯熟读兵书,晓得怎么行兵打仗,是夺不下这天下的,还需得有像我们这样的未来人来助你们一臂之力,您说是吗?”
“巧言善辩!”他厉声斥责道。
“罢了,若是大将军觉得我苏筱无用,便继续重用这位汉王吧,只是,您确定这位汉王是能够帮助你治国平天下的最佳人选吗?要知道,若他真能成事,早已然成了一国之君了,又何必跑到此处来,屈尊降贵地给您当个小小的幕僚呢?”我的话里句句都是讽刺。
怎料,站于一旁的陈友谅却不怒反笑,抚掌道,“妙,妙,苏姑娘这番说辞有理有据,倒是让老夫想起故人来了,若老夫是足利将军,也定然会选择弃车保帅的。”
他的声音很有厚度,表面上像是在说对他不利的言论,实则是在说足利义满忘恩负义,不知感恩。
一旁的足利义满也自然是听出了朱元璋话中的意味,闷闷不乐地站于一旁,干咳嗽。
“足利将军,”陈友谅缓缓走向足利义满,沉沉地鞠了一躬,道,“将军,在下死之前还有一心愿,但求将军成全。”
“说。”足利义满负手而立,心中像是已然打好了算盘,不再看身边的陈友谅,只是咳嗽了一声,干瘪得吐出了一个字。
“谢将军。”陈友谅全然是一幅置生死于度外的模样,声音中完全听不出波澜,不卑不亢道,“在下想与苏姑娘私下说些话,放心,在下定然不会把苏姑娘怎样的,只是许久未见故国之人,觉得难得,想用乡音叙叙旧。”
足利义满将信将疑地瞧着他,许久方才摆了摆手,道了句,“准了!”
听得足利义满说了“准了”二字,我的心不免一颤,陈友谅要与我叙旧?我又不认识他,叙什么旧?
我不知道陈友谅的葫芦子到底卖的什么药,只能被一旁的侍卫连拖带拽地扔进了一间简陋的房间里,随后,陈友谅和沈清也跟着进来了,我不禁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我知道陈友谅是个厉害角色,只是没想到他三言两语便可以让足利义满允许让他与我私下说话。
“你们要干什么?”我下意识得朝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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