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淳熙却不偏不斜,一旁的寻欢立时身手便接住了纸团,就在纸团离淳熙的脸不足两公分的时候。
“寻欢……”我瞧着寻欢那张毫无表情、波澜不惊的脸庞,他竟出手护住了淳熙……
上一个被他这样护着的人是谁?是蓝颜!
寻欢如此,难道说他把蓝颜给忘了吗?
“寻欢,你还记得蓝颜吗?你这么做,对得起她吗?”这几句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在赌,我赌他能够想起蓝颜,想起当年的自己,能够帮我渡过难关!
寻欢睥睨了我一眼,像是瞧见垃圾的模样,倏尔他换了一种关切的眼神看向淳熙,如和风细雨般地柔声到,“公主殿下,到了您的午休时间了,臣下服饰您回屋休息吧!”
淳熙递给我一个嘲弄的表情,倏尔有向我两旁的白衣少年给了个眼色,复又柔若无骨地被寻欢扶起,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内室。
待他二人离开后,我身后两个白衣少年,复又重新拿了一张纸出来,平整地扑在桌面上,厉声道了句,“快写!”
我哪里有心思写,只是机械地坐在那里,身边的两个人哪里肯我乖乖地坐在那里,等了我两分钟之后,便一把按住我的胳膊,往后一掰,我只觉得胳膊一阵吃痛,那白衣男子沉声道,“再不写废了你的胳膊!”
我吃痛地叫出声来,却听得内屋传来了一阵嬉笑声,又过了一会儿,内屋渐渐归于平静,转而换成了女人的呻吟和喘息声。
听到这些,我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但只觉得头疼,难道说,寻欢真的回不去了吗?
我忍着隐隐作痛的手臂,艰难地抬起手来,黑色的墨液滴在白净的纸上,整张纸就这么给废了。
两旁看守我的男人倒也不嫌烦,重又取了一张纸铺在桌面上。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可叹我上学时并不是学霸,古今中外的所有历史都能够懂的,日本历史我是一窍不通,但我依稀从哪本文学名著上瞧得一眼,洪武十三年的东瀛正处于南北朝割据时期,除了这个,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难道说要我瞎写吗?
我不是刘伯温,自然我也不能左右一个朝代的兴衰存亡。
就在我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干仁不知何时带了人闯进了西秦宫。
两个少年见到了干仁却也不行礼,只是转过身去,愣愣地瞧着干仁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气势。
干仁一边走着,一边从腰间拔出自己的短剑,手起刀落,那两个少年便在眨眼间倒了下来,喉头的血止不住地碰洒出来。
瞧着地上躺着不停抽搐的两人,我连忙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怎知就在我惊惶失措的时候,干仁一把便将我搂入怀中,低声问了句,“没事儿吧?”
我连忙机械地摇了摇头。
淳熙公主也怕是也听到了外厅的声音,匆忙只穿了一件里衬便披头散发地走了出来,两颊的红晕还未褪去,像是在昭示着方才她在做什么。
淳熙像还没缓过神来,娇喘着低着眼眸瞧了眼地上早已断了气的少年,继而睥睨着她的这位皇兄,冷笑一声,问道,“怎么,皇兄杀人杀上瘾了,竟跑到妹妹屋中作威作福了?”
干仁见他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冷笑一声,“皇妹倒是精力充沛,只是不知你把我这世子妃虏到你这西秦宫来作甚?”
干仁话音刚落,寻欢便也已然整理了衣衫从屋内走了出来,站在了淳熙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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