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火文瞪了我一眼,然后说了一句什么,我也没听清,只顾得看台上台下的热闹了。
“这幅画分文不值!”
不知谁在人群中大喊了一声,这一声可算是雷霆万钧,一时间震得大家都不怎么敢说话了,只留下,人群中的窃窃私语和寻找那位狂妄之徒的迫切的目光。
正在这时,从人群中挤出一个年轻人,这人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青灰色的衣衫,整齐干净的装束,二十郎当的模样,虽然衣衫简朴,但却英气逼人,帅气的脸庞,成熟稳重的外表,和白火文的帅气是两种不同的风格。
少年老成,最后我才想起,这四个字最适合他。
“大胆狂徒!竟然口出妄语!”沈老爷身旁的那位适才宣布规则的老仆人喝道。
沈万三的表现却让我敬佩,他摆了摆手,示意道,“无妨。”
人潮中,附和这位家丁的人众多,渐渐像是煮沸了的锅,你一言我一语地贬斥道:
“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不识珍宝。”
“分文不值?这不是打沈老爷的脸吗?这等狂徒太不知轻重了!”
……
我笑了笑,看来真理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而适才沈老爷的表现,或许也表明了,他自己也知道这幅画是假的。
正想着,没想到身后的白火文竟然也笑了,道,“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敢说,分文不值,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若是真将这幅《富春山居图》临摹地笔法精湛,有形有神,惟妙惟肖,那也实属难得了。”
我安静地听着,眼眸一转,反问道,“哦?那你觉得出多少才算合适呢?”
“不多不少,十两银子。”
“那好,便按你的说。”说道这里,我心里便有了主意,跳出人群中,举手示意,道,“沈老爷,鄙人觉得,这幅画,不多不少,应是十两银子。”
沈万三那双眼睛,终于从那适才那年轻人的身上转而落在了我的身上。
又隔了一会儿,沈万三不知和那位老仆人嘀咕了些什么,转身走了,那老仆人点了点头,便示意身旁的下人把画收起来。
“各位,我家老爷说了,今日已选出合适的夫婿人选,各位,先请回房休息,或走或留,届时,沈府的下人会一个个通知诸位。”老仆人。说完这些,便示意众人,将东西摆放回原处,各自领来的仆人还按原路返回,将我们这些人给送回东厢房。
我们正想跟着之前引我们来的那位小哥儿回去,岂料这时,那位老仆人又折了回来,向我们行了一礼,说,“这位小先生,我们家老爷请您前去一叙。”
我指着自己问道,“可是我?”
那仆人抬头,再度欠身,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您,是这位小先生。”老仆人指着白火文说。
“可是有关沈府大小姐的婚事?”我的神情明显有些激动,心中想着,“行啊,白火文这小子比我厉害啊,适才只言片语未发,就让沈老爷注意到了他,还亲传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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