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怕的,这不是还有你嘛,筱筱!”白火文漫不经心地说。
我怔了怔,继续试探着问,“那如果没有我苏筱呢?你还敢不敢?”
“没有你我干嘛还要参加比赛?筱筱,到我们了。”白火文提醒着说道。
本来是想看看,他到底有没有那份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魄力的,没成想,这小子参加比赛全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我想如果没有我的话,他也是心甘情愿在街上混吃混喝的命吧。
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眼见着我们已经走到了报名的摆台前了。
“姓名?年岁?籍贯?家里几口人?几亩地?以前打哪儿做什么行当的?为何想娶沈家大小姐?统统陈述上来!”沉闷的声音传来。
说话的这位正是报名处的负责人了,年过花甲的瘦小老头儿,带着个小帽儿,低着头,两只贼溜溜的眼睛上扬四十五度,扶着滚圆锃亮的眼镜儿,一脸轻蔑地,看着我们。
我低眼看了看自己一身的破衣烂衫,知道为何此人如此小觑我们了。于是我笑着迎上去,粗着嗓子沙哑地说,“我叫苏筱,广陵人士,家里就剩下我和弟弟了,”说道这里我顿了顿,一把把愣头愣脑的白火文从身后拽到了人前,继续说,“就是他,早年间,家里是有几亩薄田,只是时运不济,前些年收成也不好,便将良田给变卖了,筹得的银子在‘凤巢里’开了间……呃……开了间高级会所。”
“等等!高级会所?是何物?”那老头小胡子往左上角一瞥,不明所以地问道。
我福了福额头,有些尴尬,没想到,原来明朝没有高级会所这样一个称呼,本来想着说自己是开妓馆的,或许这老头子会觉得我干 的是下九流的行当,于是便想说得高雅一点,没想到,“高级会所”这个词还没有被制造出来。
“额……”我的大脑立即飞速旋转起来,尽快想着有什么同义词可以替换,“额……,高级会所就是,比客栈还要高雅很多的地方,是专门提供给上层人士休闲、娱乐、放松用的。”
“哦,那就是开客栈的,”小老头儿赶紧扶了扶眼镜儿,抬起头来,稍稍尊重一些得看着我们,“那请问这位先生,您的客栈是个什么名儿?”
“叫,烟雨楼,生意嘛,还是做的不错的。”说道这里,明显就感觉到白火文在拉我的衣角,我笑着用力拨开他的手,其实我明白他什么意思,自己心里也犯怵,烟雨楼经营的再好也已经被烧了,总不能在迎娶沈小姐的时候,用一座已经烧了的妓馆做聘礼!
“成!那就这么写了,有事儿,您再招呼一声。”老头儿说完,手起笔落,刷刷刷填完了报名表,“下一位!”
“哎,大爷,能再求您个事儿吗?”我笑着拉着白火文的手,对那老头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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