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机会请讲。”

丁富强盯着他的眼睛，无限期望地说。

他神秘兮兮地说：“我告诉你，别说是我说的。”

丁富强用力点了点头，“我保证不说。”

“明天是董事长爷爷的百岁大寿，他是长房长孙，全天在他爷爷家里，你们到他爷爷家里肯定能见到他。”

丁富强说：“到家里找人倒是好找，京城这么大，我们到哪里找他爷爷家。”

值班人员道：“董事长安排我给他爷爷家送过一次东西，我到过他爷爷家大门口，可以把那边的地址给你写出来。”

他写完地址交给丁富强，说：“你们到大门口进的时候说话客气点，董事长爷爷听说年轻时候是个大首长。”

丁富强拿到了地址，没有心思再听他啰嗦，不耐烦地说道：“我们王书记是省级领导，他才是过去的大首长，还是现任的。”

在他看来，这位值班人员提供的信息是他花钱买来的，钱花出去信息也得到了，两不相欠，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

婦联副主任说：“这回有了李董事长明天的活动线索，也有了他爷爷家的地址，咱们放半天假，下午逛街买东西，明天直接去他爷爷家，正好我在商场给我女儿看中了一件连衣裙，当时身上的钱不够没头，现在去买了。”

王晓臣说：“我既然来了，咱们再像个乡下人似的想着法子往他跟前凑，也太掉价了。你们都回酒店房间等着，我去找人通知他到酒店找我们。我就不信我一堂堂地方大员，连见一个个体企业主都见不上。”

到了老转酒店，几个人就分开了：袁春青带着调查组的人进了房间，王晓臣和丁富强带着车离开了酒店。

袁春青在自己房间里看电视，另外四人打“升级”。

一直到了吃下晚饭的时间他们也没有接到王晓臣招呼去他房间的电话，倒是丁富强来了个电话，说王书记订了个宫廷菜酒店，都过去吃宫廷菜。

现在好多传统名菜都只是个噱头，菜起上个与宫廷相关的名字，服务员穿上旗人女子衣服，味道与其他菜没有什么两样，价格就翻着倍往上涨。

反正食客也不知道真正的宫廷菜是什么味道，吃上一顿后再吹牛自己吃过宫廷菜有牛可吹。

进了包间后食客们的身份都发生了改变：王晓臣职务最高，被服务员推举为“王爷”，坐在最上面位置，其余人男的一律是“贝勒”，婦联副主任被安排为“福晋”坐在“王爷”旁边。

去卫生间的路上，丁富强悄悄告诉袁春青，“半个下午王书记跑了三个门，去的地方级别也很高，我和驾驶员两人都进不了领导办公室，但每次王书记出来脸上都不愉快，你们只管喝酒吃菜，别问王书记找人的事。”

袁春青又把丁富强的话分别嘱咐了其他几人。

对他们来说，李祥诚的态度已经表明，他们见没见到人结果都是一个样，不会拿到李祥诚证明他给周胜利好处的材料。而且，他们也没有参与陷害周胜利的想法，对能不能拿到这份证明材料不在乎。

王晓臣的脸上也看不出一丝的不快，还不时拿着自己与婦联副主任的“王爷”、“福晋”身份开着玩笑。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他们分乘着两辆车按照丁富强手中纸条写的地址往李祥诚的爷爷家奔去。

小车开到了一个地方，王晓臣脸上出现了疑惑的神色，对丁富强说：“你再核实一下你手上纸条的地址，前面全是过去的领导人住的地方。”

丁富强又仔细地看了一遍纸条上的字，“没错，就在前面。”

他指着前面说：“拐过前面那个弯就快到了。”

但是刚拐过前面的弯就有两名全副武装的军人把他们的车给拦住了：“对不起请绕行，前面没有特别通行证不能通行。”

丁富强摇下了车窗的玻璃，对两名军人说：“我们就是到前面那个院子里找人的。”

军人丝毫通融的余地都没有：“我们只认通行证，你就是住在那里面的人没有通行证也得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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